知不觉身旁已经堆下了好几个酒瓮,各人都已经有些醉醺醺。
魏延与郝普这两个性格外向,喜欢高谈阔论之人自是兴奋得不行,时不时根据某个论点争论一番,便是平时寡言少语的傅肜喝上头之后话也多了起来。
喝到酣畅之时,魏延问道:“往日里听过大哥说起种种见闻来已是十分精彩,没想到在颜君说来更是引人入胜,颜君不愧是太常公的弟子。”
时常与魏延抬杠的郝普也附和道:“太常公年高德劭,去岁我随族中长辈前往襄阳拜谒,因太常公身体有恙无缘得见,今日得睹颜君风采,亦足欣慰!”
话不多的傅肜却显然眼光独特,问了一个十分生冷的问题。
“颜君既对讨逆将军种种事迹了如指掌,本身也姓颜,更是冀州人氏,莫非与讨逆将军有关系?”
魏延闻言也一拍脑门道:“对啊!我怎未想到,讨逆将军是钜鹿人氏,颜君亦是钜鹿人氏,这钜鹿还能有两家颜氏么?”
颜益闻言故作神秘地一笑,凑上前去,刻意压低声音道:“颜府君正是在下族兄,方才未曾提及,非是有意欺瞒,不欲以颜府君之名而抬高己身,还望诸君莫怪。”
颜益这么一说,三人更觉得颜益做人够地道。
魏延又拍开一瓮新酒,单手把一个沉重的酒瓮提起,在众人酒碗之中倒满了酒,说道:“我等久慕讨逆将军高名,却缘悭一面,既然讨逆将军族弟在此,颜君当代讨逆将军受了我等这碗酒!”
郝普、傅肜闻言亦抬起酒碗热烈响应。
颜益笑着举起酒碗道:“我族兄曾言,他所作种种,俱都只是为了这纷乱的天下能够早日恢复太平,苍生得以安居乐业,若他的所做作为能激发更多仁人志士奋起效仿,那才是值得他欣慰的地方!”
言语不多的傅肜感慨道:“饮了这碗酒,我等自当效仿讨逆将军,为天下,为苍生,尽自己绵薄之力。”
这一场酒饮到天下昏暗时,诸人都已经醉了七八分,最后郝普提及,众人一起回他郝氏的宅院之中歇息,待明日醒转之后继续叙谈。
喜欢热闹的魏延立刻响应,怂恿着颜益等人务必答应下来。
颜益自是求之不得,装作推拒了一两回后顺势答应了下来。
而傅肜见诸人都愿意前往,也不愿意做孤家寡人,几人便吵吵闹闹着穿街过巷,来到了郝普家的农庄里歇息。
第二天早上,习惯了军旅生涯的李三与过谦最先醒来,便在院中打起了拳脚锻炼身体。
二人都在短兵曲里待过,得过颜良的亲自点拨,虽是早锻炼也打得十分激烈。
同住一个院子的魏延似乎被院中的拳脚交击声吵到了,只穿着一条犊鼻,赤着个膊,睡眼惺忪地推门而出。
他一见拳来脚往的二人,顿时睡意全消,随着二人的交手情况不停叫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