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揉了揉眼,再去看时,先前那种眼睛被异物蒙住的感觉消失了,而地面也只能看见无数被我踩平了的杂草与藤蔓,哪有什么白骨?
是了,鬼眼,刚才肯定是跟在我身上的两个女鬼中的一个帮了我。我抽出腰间的猎刀,开始清理脚下的藤蔓,这些植物比我想象中的要厚很多,足足垫了半米多深,等我清理到最下面时,一块白色的骨头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找到了!
我心里一喜,心说果然在这,忙不迭的继续挖,很快便将所有的骨头清理了出来,陈列在了一旁。
这人也不知死了多少年岁,骨头晶莹洁白,没有半点腐化的痕迹。我刚把它清理出来,在光线的照射下,一缕缕淡淡的黑气便从骨头里逸散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诡异。
我还从骷髅埋身的这处凹坑里发现了一个已经朽化成了黑炭一般的破布袋,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烂完了,唯独有两枚袁大头还能勉强辨清。看到这袁大头的刹那,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心说这女人莫不是民国之前死的?
又翻找了一会,再无其余发现,看着这具在白光下不管冒着黑气的骨骸,我心说对不住了,站起身便去解裤带,准备以童子尿淋尸,彻底灭了这作恶的山鬼。
就在我刚掏出家伙,准备放水时,白骨忽然化作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是赤着身,不过却已没了刚才的那种媚态。
我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家伙,心里真是羞愤交加,心说我他娘的吃饱了撑的,直接一把火烧了不久成了,放什么童子尿,他娘的非得给我吓萎了。
她一脸凄怨的看着我,呜呜的哭泣着,眼角竟似有泪痕,一副楚楚可怜之态,若不是她光着的身子,恐怕还真就给她蒙骗了过去。
“你干嘛,作恶多端,不知羞耻,竟还有脸哭?”想到刚才险些就被她害了,我怒不可遏,大骂出声。
谁料她听了我的话后,闪着泪光的眼中更加的委屈了,那一副可怜的姿态,直教人心中不忍。
我这个人,优点不多,毛病不少,身边的人都说我优柔寡断,耳根子软,听不得软话,迟早得吃亏。这我也承认,因为我确实是这么个性格,见她这样,方才还怒不可遏的心一下软了,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若有什么委屈,或是有什么话想说,就先船上衣服。”
人鬼殊途,我本不指望她能听懂我的话,只是下意识说的罢了。可没想到的是,她真的听懂了,眼里的委屈消散了一些,反而有些惊喜的看着我,竟然说话了:“我没衣服!”
那声音很轻,很悦耳,和她的容貌身材相当般配。
我一愣,她又开口了:“我是这山里的孤魂野鬼,死前的衣服烂透了,又无亲人祭奠……”
她红着脸,捂住身上紧要的部位,不敢看我,这副娇羞之态,和刚才的妖媚简直判若两人,不,是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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