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落在昙醒之脸颊上。
他摸摸脸,水红色嘴角弯出一个玩味的弧度,眸光炯炯,尽是洞彻:“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司马呦,就算天下人都有资格打我,你也没有,你欠我的。还有,你那被凌迟的父君没教过你么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不想听,可字字诛心。
她想逃,却无处可逃。
跌坐在地的身子被昙醒之拉起来,禁锢在怀里。他眉目缱绻,温柔地抹着她的眼泪,享受着她的恐惧与绝望:“你觊觎阿妩所有的东西,她的母皇,她的宠爱,她的天下,啊,对了,你还觊觎我。不如,”他拉着她软若无骨的小手向自己腰间摸下去,“我就大发善心,让你睡上一次我比荆州那位还能让你舒服,我会很温柔,不叫你哭,亦不让你疼哈哈。”
她脸色苍白,惊恐地挣扎:“不要,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他银牙紧咬,用力地下按。
他恨她,恨不得她死,却又不想让她那么轻易死。
他爱极了她那种神情,恐惧,挣扎,祈求,看得他心中十分享受又销魂。
“真是”他轻笑,“不要这种表情,让我想心疼你一下都难”这种神情的她,只能让他更疯狂地想去欺负她,让她哭,让她疼,让她臣服在他身子下。
差一点,他就可以成功地侮辱到她了。
只是这时,冰凉剑刃落在他皓白如玉的脖颈上。
带着血腥之气,是一把杀过人的剑。
持剑人站在他身后,声音安静:“昙微之,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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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亡人上
我叫昙醒之,小名阿胡,喜欢的菜是香菜,喜欢的月饼是五仁,梦想是成为大晋第一的佛雕师。
昙家是佛雕世家,从我记事起就是在鄯善,火焰山,月牙泉,胡杨林那里有西域最好的佛雕师,他曾是我爹的师父,后来又成了我的师父。
在鄯善六年后,师父病逝,我也回到了故乡,长春郡下的九台县。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阿狸,我的一生挚爱。
作为佛雕师,要有一颗菩提心,心中装着明镜台,所以回到故乡之后,我便住进了白头山,远离喧嚣,断绝人烟。
窗外是青松翠柏,猿啼虎啸,在日光与星光的交相辉映中,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山中无甲子,寒暑不知年”。还真是,有些寂寞啊。
很快,又是两年。
那一日仲夏夜,我正像平日一样准备明天要用的木料,忽然,门环轻响了两下。
叩叩。
平常的日子里也总有山间野猴开这样的玩笑,但今日却有不同。门环连续地响,有节奏的,和猴子们的手法很不一样。
我打开门,还不等我惊讶,那敲门的小姑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