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像师父,像阿胡
王忍没睡过女人,不证明他不知道怎么睡,也不证明他不会有反应。他喜欢的小姑娘,就在他怀里,脸红红地撒着娇。任君采撷的小模样,一时间真是要了他的老命,血脉偾张,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王忍其实很早就见过阿狸,订婚之后,也一直就在她身边关注着她。他一直追随着她,可她从没回头看过他一眼,除了小时候那次。她的目光里是星辰和远方,还有那个模模糊糊的俊俏红衣郎,没有他。
他其实知道她很多事情,她喜欢吃辣,她不喜欢热闹,她喜欢看鬼怪故事,不喜欢小猫小狗,她说谎的时候眼神十分真挚,她用冷漠强势的外表包裹着一颗柔软善良而自卑的心。
他真的知道很多,比她想象得多得多。可她一直认为她的这个未婚夫只知道她的名字,认为他是个长她十岁,只会吹箫,风光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家伙。
他想接近她,却又怕吓到她,只能在她面前装作一副只会吹箫,风光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知心老兄长模样。可他恨死了自己这副样子,为什么大家都以为他吃素啊,他好玄学,可他不信佛,他最爱吃的是肉啊,最想吃的是小狸猫的肉啊。
他本是想等到她与自己心意相通,再去吃她。可前些日子她醉倒在自己车前,满腹心事却依旧不肯和他讲,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和他心意相通了。
她无辣不欢,他遇辣就浑身起疹子;她爱好鬼怪故事,他不言怪力乱神;她讨厌小猫小狗,他家中养了好几窝的猫儿狗儿;她说话真假参半,他从不屑讲假话
世物观,道德观,鬼神观。就找不到一点共同的东西。
他们是最不相配的恋人。
可就是喜欢上了,明明大家都不看好。
可就是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听她说“我只属于你”。
他不想再等了,也不能再等了。
他是自卑的,他想知道他是被她需要的,即便只是在肉体上。
她是他的小山鬼,他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向她献祭。
摘掉平日里风光霁月的假面具,春水般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鼓鼓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涂着石榴红蔻丹的脚趾,“小山鬼,小妖精”九十春光斗日光,他不信自己比不过那个早就死掉的人。
这些日子,王忍一直觉得很不安。尤其是那出名珠宝月聘的歌舞戏。他喜欢吹箫是真,不参与政治也是真,但他并不傻。歌舞戏中,变心的世家郎君送给酒家贫女的定情信物也叫做绝塞明月,偏偏和母亲留给自己的明珠一个名字,恰恰是巧合而已
如今,那对明珠已经送给了小狸,他未来的小妻子故事里那变心的世家郎君,被遗弃的未婚妻,娇俏柔弱的酒家女,分明就在影射着什么违和诡异之处铺天盖地而来。谋划他他倒是不在乎,但要是敢对小狸心存恶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