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暗黑鎏金的眸子满是仇恨,他死盯昙醒之:“丑八怪若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剁了你喂狗”
歌舒瑾如此生气的模样,阿狸还是第一次见。
阿狸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原来的那个他,有情有义,有恨有爱。
亲人之间便是这样,即便刀剑相向,也是不记仇的。
歌舒紫却握住箭尖儿,费尽全身力气一般地道:“阿兄,不许伤害他,你若想伤他,我现在就拔箭。”
“你”歌舒瑾的眼中恍要喷出烈火一般,可旋即又灰败下去,无奈道,“你个小疯子。”
小少女又望向阿狸:“小红的梨子,我不会死,亦不会挟恩图报。等我好了,会正式向你宣战。等着我。”
阿狸不太明白少女的话,向自己宣战为何而战
她转头看昙醒之,昙醒之连忙晃头,一脸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再抬头,歌舒瑾早已抱着小少女上了马车,碾花绝尘而去。
阿狸这才长舒一口气:“阿胡,没事了。”
说完,便整个人晕倒在昙醒之怀中。
阿狸在被歌舒瑾欺负的时候,已是心神憔悴。方才射出三枚飞刀,则是完全出于要保护昙醒之的强烈意志,如今,暂时脱离危险,她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清晨,晨光熹微,花香盈袖。
“阿胡呢”阿狸揉了揉额头,坐起身,问在一旁的碧螺同祁红。
祁红咦了一声:“那个怪物是昙醒之他没死不,不,我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阿狸的头还是晕晕的,也来不及解释很多,只是问:“他在哪儿”
“他太吵了,一直抱着殿下又哭又叫,都不让我和碧螺碰殿下,然后,然后,”祁红摸了摸头,讪笑道,“然后我就轻轻地敲了他一下,送他去柴房休息了。”
阿狸一听,连忙掀开被子,这就要下床。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飞来一只小巧的白鹤。
阿狸张开手,白鹤便翩翩飞落在她掌心,瞬间化成纸。
原来不过是一只法术控制的纸鹤。
拆开纸鹤,阿狸的目光幽深了几分,不等祁红同碧螺开口问,纸鹤便被扔进一旁的小香炉里化成了灰:“谁把我有孕的事情告诉小师父了。”
阿狸所说的小师父,便是龙门诸临镜。
孙诩是大师父,诸临镜是小师父。
祁红一摊手,躲到碧螺身后:“不是我。”
在祁红印象里,殿下很少生气,或者说她几乎不生气。但殿下这个人异常固执,一旦决定下来的事,就不喜欢别人再从中干涉。
见阿狸态度十分冷淡,一直未说话的碧螺这才缓道:“师兄有权利知道。”
“他不赞成,”阿狸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