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有竞争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阿狸忽地对王嘉好感倍增。她连忙施礼,再抬头,便是敛去戒备,一脸笑容。
接下来,便是三个人的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王嘉:这个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她长得有些像不会是不会的阿狸已经死了啊
阿狸:奇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崔斩玉:怎么觉得这两人之间有隐情啊
当晚,阿狸被噩梦惊醒。
梦中有那个想带她上京寻亲的王司空,有今天遇见的海棠花妖,有歌舒瑾,还有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
他们每人拿着一把刀,把她围在中间,一人在她身上捅了一个窟窿,最后,那个女人把她的脑袋砍了下来,当成皮球踢进了臭水沟
阿狸坐在床上,纯白寝衣湿透,连鬓角都滴着汗珠。
这实在是个太过无稽之谈的怪梦。
她披了衣服,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到院子里,又漫无目的地走到白天的水榭
远远望去,飘着一点一点的磷火,阿狸背后冷飕飕的,下意识地裹紧衣服,走近些再瞧,却是崔斩玉在烧黄纸,不知是在拜祭谁。
阿狸这才恍然想起,她到崔府住下之后,似乎没有见过崔斩玉的父母,也没听下人们说过
阿狸想转身离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却忽然道:“我的父亲是上一任的琼州州牧,死在三年前。”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崔州牧请节哀,州牧的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你如此伤心难过,也会不安的。”
“他不会的,”崔斩玉阴森一笑,“是我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