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见刘某仁那副梁上君子的姿态,他竟也情不自禁地压低了声音,似乎代入了这个场景,正在与人秘密碰头,讨论机密一般。
疤伤,白发,明明是瓜子脸却略显方正古板的样貌……
不是那“臭名远扬”的散仙还有谁?
无论是谁被他逮着了,都至少要听上个三天半夜……一想到这一点,刘某仁的脸色就难看许多。
要抢先打晕他吗?
不,要是还没得手,对方就大喊出声,该怎么办?
要……留下吗?一个想法,忽地浮现在刘某仁的心头。
留下,意味着没有离开的路,没有去赴婚礼的可能性,更意味着越狱计划败露之后的秋后算账。
要是不留下,自己跑不了,连累的能跑掉的人,也跑不了。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作祟,要我从这一刻开始改变吧?或许是天意,要叫我逃不出去?”他喃喃自问道,心底毫无原因地涌起了一股勇气,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不想等什么“特殊的时机”,等什么“良辰吉日”了。
他要从这一刻开始,就改变自己。
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刘某仁凝重的脸色,终于也有些释然了,他手微微举起,一边准备摘下防毒面具,一边和散仙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以确保对方不会轻举妄动,唤醒更多人。以确保那个帮助了自己很多次,最后也帮助自己踏出改变的第一步的恩人,能够一帆风顺,顺风顺水地逃出去。
“这玩意儿?这玩意是我从仓库里面摸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进来的时候带的东西,看着有趣……”
话音未落,刘某仁刚解释到一半,对面的老头儿竟是无故地一个晃悠,嘴里蹦出极其古怪的“呜嘿”一声怪叫,哐当一下,重重地躺倒在了床铺上面,就像喝醉了一般。
但这精神病院里,除了那些安保队员,根本没人能弄到酒……怎么回事?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一人朗声问道: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走了。”
……
“原来,那防毒面具是为的这个……”走在走廊上,刘某仁还是不住喃喃道。
他原本知道姬霄有天大的本事,简直比那些什么口吞长剑、胸口碎大石的人们还要玄乎,才会一直带着三分调侃,七分钦佩的意思,称呼他一句,“姬霄大师”。
可他万万没想到,姬霄能有这番大的本事——光是在这精神病院里,就算真真正正的手脚遮天了!
现在,那一句句“大师”,可都是实打实,十分的敬佩。
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姬霄也是满足了某种夸耀的虚荣心,微笑说道:“声音不必压低——现在这屋檐下醒着的,只有你我二人。”
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