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工弹琴的动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诸君?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他不是诸君。
这人虽然有点神似诸君,可他并没有诸君那般的风华,让万物失色的风姿。
跟真的诸君比起来,这人就像是他的仿品,还只仿得只有两分相似。
“姑娘,看够了没有。”青年黝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清冷淡漠,没有任何情绪。
这也更让徐晚确定,他不是她所认识的诸君。
她认识的那个人太执拗,也太偏执。
“看够了。”徐晚回答道。
“那就跟我过来,你们两个继续守好这里,要是再次出现乱子,自己去领罚。”青年男子说完,转动轮椅背过身去。
徐晚跟在他后面,看他毫不费力的模样,也就没有帮他推轮椅。
倒不是她心狠,而是,不是每个残疾人都需要他人的帮忙。
有些人他们身体残疾了,可他们的心没有残疾,精神没有残疾,自尊更没有残疾。
她自以为是的上前帮忙,没准还会讨人厌。
没看到这青年连个帮忙推轮椅的人都没有嘛!
作为这画舫的主人,除非他不想让人帮忙,不然有得是人想伺候他。
徐晚跟着一进房间,房门就自动被关上了。
她看了看门,再看了看青年,终究是保持了沉默。
“刚才听闻姑娘想卖身与我,如今为何又不说话了?”青年的轮椅这时已经走到了窗户边,河上的景色从这里看去很美。
游船络绎不绝,船上载歌载舞,一片纸醉金迷。
“我只是在想,我该用什么理由打动公子才能让我留下。”徐晚苦恼道。
以前从没有这样费心费力的去接触一个人,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跟人沟通的词句好贫瘠。
“哦!那姑娘你想到了吗?”他回眸,黝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有,就怕你不信。”徐晚抿嘴道,她的眼睛落在青年的腿上,意思不言而喻。
“我确实不信,姑娘不是本地人,也从未未卖身过画舫,这段时间留在画舫上到底有何目的?”青年话落,徐晚只感觉寒意只冲脑门。
就冲着这股子杀意,她更加确定这青年不是诸君。
他之所以和他有点相似,也许是巧合吧!
“公子都知道了,我本寻意中人而来,奈何他不愿跟我走,所以只得留下来陪他了。”徐晚想到小孤女的所作所为,苦恼的皱起眉头。
小孤女的心愿还真是麻烦!
“荒唐,为了一个男人,你要如此作贱自己?”凛冽的话语从青年口中吐出,像是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