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风一吹过来,冷的通透。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疼痛如同潮水般褪去之后,冷斥候喘息的如同风箱,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弯冷月,努力的翻过身子,想躺的舒服些,可是看到另一张床上的一对男女,就再也无法安心睡去了。
婆娘看不清模样,但隐约中,透过穿过满是窟窿窗子的月光,还是能够分辨身上两坨肉,在黑糙汉子手上变换的形状。
终于,随着糙汉子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后,一切平静下来,婆娘背过身穿上衣服,走出了屋子,走出的瞬间还用挑逗的眼神,看了眼冷斥候。
糙汉子尴尬一笑,说道:“对不住了,老哥我就好这口,小老弟莫见怪。”
冷斥候毫无表情,说道:“你爱好什么,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你要记得,我给你的钱,是让你用来给我弄路引的,如果没有弄成,你也就活不成了。”
糙汉子赶紧道:“放心放心,记着呢,日落之时,城门当值巡视的头目是我表兄,跟我拍着胸脯子保证,就这一两天了,弄不成命给你。”
冷斥候闭上眼,冷哼一声道:“记得就好,用命记着。”
睡不着,一股无名怒火从冷斥候的心头升起,叶墨,叶墨,记住你了,先把头保留着,等小爷回来取。
手掌轻抚腹肋下的伤口,伤口正在结痂,看来这个年底,就可痊愈,奶奶的,这个年过的,屈辱啊,屈辱。
腹部的剧痛又来了,咬着牙挺着,身体不由蜷缩着,冷汗又开始掉落,一阵阵腹鸣,在夜晚显得格外响亮,翻过身,用后背对着糙汉子。
床轻微响动一下,冷斥候冷笑。
慢慢的,身后仿佛有人靠近。
冷斥候没有动,手里的刀把子握紧。
“小老弟,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出去拉两遍稀的就好了,老哥哥我有经验。”
“不碍事,一会就好了,睡觉吧。”
“那好,有事叫我,先睡了。”上床声音响了响,然后就是寂静。
天刚朦朦亮,跑了趟茅厕,小腹就好多了,看来不是糙汉子想图财害命,是自己小心过了些,可是不这样小心是不成的,官府正抓捕呢。
从茅厕返回,正好糙汉子往外走,说是取路引,去去就回。
鸡舍有两只鸡,冷斥候站在鸡舍前,看着这两只鸡,一只公鸡,一只母鸡,正瞪着眼睛等着冷斥候给它们夫妻俩送早饭。
早饭没有等到,等到了两只手抓住了脖子,还没来得及叫两声,脑袋就被拧掉了。
对不住了,来世再做苦命夫妻吧。
退了毛,掏出内脏,就下了破鬲,燃起柴火,青烟就起来了。
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小撮盐巴,两个黑陶碗,几颗散碎银两,放入怀里,盐巴下了鬲,留下一点,放入黑陶碗,加温水搅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