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听叶墨提及儿女,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充满血丝,双手握住围栏,用力摇晃,嘶声裂肺吼叫:“无耻小儿,想我盛氏满门,皆因你而起,老夫发下重誓,死后定化成厉鬼,日日夜夜缠绕着你,撕咬着你,定让小儿不得安生......”
狱卒冲了过来,一鞭子就重重抽在盛智的头上,鲜血立刻渗了出来,不消片刻,就染红了花白的头发,但他声嘶力竭的呼叫咒骂,源源不断从他口里喷出来,充斥着整件牢房。
......
奎山不大,是会稽山的尾部,过了奎山,就是越国通向吴国的最后一座关隘,石门山。
刀疤的脸上有道明显的刀疤,是小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刀疤的真实名字,好像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打懂事开始,就刀疤刀疤的这么叫,因为这个名字,他哭过整个幼年。
阿爹阿娘也是因为这个名字,与别家发生争执而死,然后就跟着阿伯一家生活。
阿伯不待见他,婶娘更是当他奴隶使用,最后还偷偷卖了他。
刀疤有两个结义兄弟,熊大熊二,二十岁那年,路上截杀了残害两兄弟家人的亭长,由于没有路引,只好翻山越岭,逃到越国奎山。
然后就不跑了,就居住在这里,一住就是十二年。
刀疤很仗义,从不欺负弱小,只是与吴越边境商贾做些小生意。
因为他也很清楚,如果欺负弱小,打家劫舍的,不但会扰乱当地治安,减少边境货贸,更重要的是,会遭到官府的通缉抓捕,这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刀疤在这一带,很是有名望,前来投靠他的山民就越多。
然后,刀疤就成了这一带最大的山匪。
“阿娘,我饿。”
桂吉心里一酸,豆大的泪珠就一滴一滴落在八岁儿子的脸上,伸出手指,擦去泪痕,就露出儿子苍白的小脸,还有一对失神透着饥饿的眼睛。
眼泪就流的更多了。
儿子一见阿娘哭了,就很懂事的道:“阿娘,汇儿不饿了,汇儿不饿,阿娘不哭。”但是早已干瘪的小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响起来。
桂吉早就失去活下去的信心,看着儿子,心痛的厉害,咬紧牙,暗暗发誓,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儿子也要活下去。
从怀里掏出仅剩下的半块薄饼,在怀里还存有余温,掰下半块,放到儿子嘴边,柔声道:“吃吧,还有呢,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就走的快些了,等到了吴国就好了,大舅一家有好些好吃的。”
盛汇听说有好吃的,眼里发出了期盼的光,看着阿娘,说道:“阿娘先吃,阿娘吃了汇儿才吃。”
桂吉笑道:“汇儿听话,阿娘在你睡觉时,就吃了,汇儿快些吃,天黑就不好走了,山里有很多吃人的野兽呢。”
盛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