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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莫名死去的宫女,杨若凝想,只不过是洛渊成就帝业的道路上无数的尸骨之一吧。
帝王之路都是无数尸体铺成的,这是她从jaso
电脑里那些历史资料学到的。洛渊当然也不例外。她不会因此就觉得他是冷酷无情之人。
只不过,那些历史资料同时也告诉她,帝王的柔情是藏在丝被下锋利的匕首。那些死去的侍女是不是就是她的未来?那些缠绵和柔情,那些腻得化不开的目光,如何可以假装?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她曾经还会为自己终将离他而去感到内疚和自责。可是现在,杨若凝觉得,或许在他内心,她只是个新奇的玩意,收藏起来,就如同他满屋落灰的宝贝;亦或是单纯的占有欲,是驯服一匹奇兽的满足感。只不过无论哪种形式,杨若凝都有种深深被侮辱的感觉。
突然,屋顶上瓦砾传来几不可闻的轻轻一响,但因院子里极是安静,这一响杨若凝却听得真切。
屋顶上有人!
杨若凝不做声响地静静退到檐下角落的阴影里。清冷的月光下,她看见一蒙面黑衣人从屋顶轻盈越下。
那黑衣人背对着她站着,显然还未发现角落里的她。
要如何行动生还几率比较大呢?趁他未注意时,用酒壶把他砸晕吗?大概率没什么用。要大叫求救吗?此处偏僻,她不确定她的喊叫,前面的钟叔是否可以听见。
就在犹豫之时,那黑衣人忽然转身,望向她所在的角落。杨若凝一惊,把手中的酒壶向黑衣人狠狠砸了过去。那黑衣人身子迅速闪向一边,伸手竟是接住了酒壶。
黑衣人抬起头,月光照亮他俊美的眉眼。他眉头微蹙,“为何在这里偷偷喝酒?”
是洛渊的声音。
杨若凝舒了一大口气。她从阴影里走出来,从他手里拿过酒壶,说,“这位先生,那边就是你家的大门,你没必要大晚上穿着一身黑衣服从房顶上回家。真是吓得我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洛渊摘下面罩,他从杨若凝手中拿过酒壶,一饮而下,“正好渴了。”
杨若凝仰头望着他,想,看来今晚有很多事情要忙啊。
“为何不问我这一身装扮去了哪里?”洛渊忽问。
杨若凝瞅了他一眼,从他手中又拿回酒壶,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说,“你一定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你想告诉我,你自会告诉我。你现在不说,自有你自己的理由,那我也不会多问。哦,对了,其实黑色衣服有的时候挺显眼,你以后不妨考虑下树木一样的黄绿色。”
洛渊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他抬起杨若凝的下巴,眼睛里带着探究。“为何我觉得最近你总是……在疏离我?”
杨若凝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是你多想了。因为最近我们两个都太忙了,早出晚归的,碰面比较少罢了。”
洛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