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只因我十人师出同门,乃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做出的文章有些许相似,想必不足为奇。”
“至于为何能同时位列前十一甲,只能说明,我们老师教导得好。”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内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似乎并没有人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你们老师,教导的弟子可多?”
“不多,就我们十人而已。”
闻言,乾德殿内更是响起了道道咂舌之声。
只教授了十人,结果这十人便都入了前十一甲!
若非那江南神童顾兴文搅局,便是前十甲!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何等名师?
“敢问恩师名讳是?”
“家师,淮南诗君,顾北川是也!”
轰!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因为大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前些时候,顾北川两首诗词《镇玉门》和《从军行》传到乾都后,可谓掀起轩然大波。
叫乾都文坛好一阵动荡,甚至险些威胁到胡俨乾都诗坛第一人的名头。
再就是,之前太仓令伍云轩前往江淮两郡选拔皇商。
回来复命时,便在朝堂之上提过此人。
说其挡下了巫蛊教徒,组织了北燕欲断大乾粮草之事,也算有所功绩。
陛下曾下令拟旨,令百官酌情封赏。
只是当时春闱在即,百官的心思大多都在此处。
而且阻止巫蛊教一事,属于特例,未在大乾封赏条令当中,具体要作何封赏,还需一众官员讨论才行。
这才一拖又拖,谁承想,今日竟又得闻此人名讳。
当然,最为震惊的,还属胡俨和魏青。
当初魏青可是言之凿凿,说顾兴文不过孩童之身,阅历不足,在涉及战争与边塞的诗文和策论科,怕是难以成就。
可谁承想,顾兴文便考了个第五甲,狠狠打了他的脸。
至于顾北川,人家是没有参加科举,可人家教出来的十个徒弟,险些就包圆前十甲。
胡俨也觉着脸上有些臊得慌。
他先前还为顾北川扼腕痛惜,直言其枉费天资,不入科举,少了成才之机。
如今看来,人家如此才华,当真稀罕这科举带来的名声?
羞煞我也,当真是羞煞我也!
沈良富一看,全场如此寂静,也有些出乎意料。
以前他只知道,恩师的名讳在淮南好使。
可没承想,在乾都城内,金銮殿上,竟也这般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