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道:“前几年,他突然回来了,来找我,我也简直认不出他来了,还是他自己作了详细介绍我才相信,一看我已经改嫁,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到自己的家,过着孤苦伶仃的单身生活,看他也怪可怜的,不久前听说政府给他安排了当一名清洁工,出了这种事,真是前世作孽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一下眼睛。
她好想突然想起了的什么,继续说:“你们注意一下,他的右耳下面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各种信息不断地反馈到肖勇这里。
根据邻居反映,一向生意清淡的“荣记”面店,这几天经常有两位常客前来吃面,一男一女,虽然不是一起进来,有时男的先进,有时女的先进,但很少见他们出来。
根据余德富的尸检报告,头部被铁器砸伤,头颅破裂,导致死亡。但从死者各种生理指标分析,死者实际年龄要比余德富小得多。特别是耳朵旁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难道死者是冒名顶替,原本就不是余德富,那会是谁呢?他无权无钱,凶手为什么要置于他死地?他与‘紫光’计划有没有联系呢?”肖勇不停地在思索着。
一天上午,上班不久,滨海市公安局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喂!是公安局吗?我们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你们局的王进同志刚出了车祸,经抢救无效不治身亡,请你们单位领导马上过来。”
接电话的人“拍”的一声,搁下电话,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奔局长办公室,“局,局长,不,不好,出事了,王科长他在医院里,要你马上过去。”
肖勇立即起身,戴上帽子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然后,他叫上陶然,心急火燎地开着吉普车向医院驶去……
一听王进出了车祸,公安局各科室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在议论,他那么个老手,车怎么会翻下沟的呢?连陶然都感到非常纳闷。
马路上,有的人也在拼命往医院赶,他们但愿这是虚惊一场,机要科刘芳听到这一不幸消息,不顾一切,骑了一辆自行车,穿小巷,走小路,拼命向医院赶去。
市第一人民医院,坐落在滨海市的一个山坡上,是一组白墙黑瓦的多层建筑群体,镶嵌在万绿丛中。
医院的抢救室里,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向肖勇等人介绍情况。“一个小时前,医院走道上,二位农民用手拉板车急匆匆地送来一位伤员,拼命在喊,医生快来,医生快来,只见板车上躺着一位伤员,满头上都是血,尽管送来时已停止了呼吸,我们还是采取措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终究因脑颅开裂,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这时,公安局里的一些其他同志也陆陆续续赶到。
刘芳气喘吁吁地推开抢救室的门,迟钝的目光直盯着病床,然后“哇”的一声,不顾一切地扑向病床,几位同志拼命地拉着她,她嚎啕大哭……
这时,肖勇揭开了盖在王进身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