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拥有着侵蚀人心和意识的力量,意识接触到的瞬间,就似冰雪在阳光之下消融,极其之可怕。
可李樗还是努力把控着,对它进行主动的引导。
这是极其危险的操作,但却也是当下唯一能做的事情。
幸而李樗还有观察并接触到这股力量的能力,成功接了下来。
李樗不敢贸然的将其挪开,以免引起对方警觉,因此选择让它没入自己的身躯之后,立刻就加以封镇。
但就算如此,危机也尚未解除。
因为德隆帝仍然还在持续威逼着,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只要他没有中断这一异术,诡谲的力量就会源源不断的侵袭过来。
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因为李樗不能突然暴起进行反击。
对方的身份地位,对方所拥有的权势力量,都注定了他适合使用这种异术。
如果李樗只是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什么负担,此刻无论是战是逃,都将能够掌握主动。
但他是武安侯之子,他有大好的前程。
这些社会的关系也形成了极大的束缚,令他无法超脱。
李樗搜肠刮肚,决定演他。
就仿佛诡异之中的邪魔,没有现形之前,遵循着规律而行动。
扮演好自己该演的角色,才是不二法门。
其实李新所说的尽好人臣本分,已经非常接近正确答案。
但问题是,一味顺从只会招致得寸进尺。
德隆帝根本不讲武德,上来就直接以异术慑人,试图彻底支配。
李樗也只好假意顺从,在对方放松警惕之际再来谋划其他。
至于杨妧口中所说的那扶乩神笔,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因为事后被检测出没有真心臣服,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还是先度过眼前的这一关再考虑其他。
“还请陛下明察,臣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啊!”
“哼,还敢狡辩!”
“臣不敢。”
“不敢?可是朕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你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不是觉得背靠武安侯府,有恃无恐,还是说,拉着朕的公主一起干下此事,就让朕投鼠忌器,不好处置?”
德隆帝带着几分讥讽说道。
“朕御极已有六十年,什么样的臣子没有见过?
唯唯诺诺的,野心勃勃的,阳奉阴违的,自作聪明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
李樗还能多说什么?
唯有先示弱,先糊弄过去再说。
万幸这时候,源源不断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