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总是要来,该还得总是要还的。
只是眼下孝忠不能放下,明月还不知如何解救,不能就这样送命,不知百里朝阳为何迟迟不动手,便过得一日算一日。
百里朝阳与子卿不期而遇,此时心里还在砰砰地跳着,自知自己被父亲逼着学得这两三下的功夫,定不是子卿的对手,自然迟迟不肯动手,走在路上寻思着该如何是好:
放火烧死他?不行,动静太大,店里还有这么多人呢,报官吧,他这么大的官,哪个官敢管呢?
“对!”
打定主意后便朝黑夜里的深巷走去。
“有药吗?”
“什么药?”
“无色无味毒死人就好。”
百里朝阳出了驿馆便来到深巷的一处医馆,直接问掌柜的。
“当真?”
掌柜的也有些含糊。
“当真。”
那掌柜的歪着脑袋道:“给钱就干!”
“哐——”
一枚金锭重重地砸在掌柜的桌子上,掌柜的见状心下一喜,忙收起来,道:“就去拿药。”
不久药拿来了,又叮嘱道:
“别说我没提醒您,这东西寻常人下了肚,可是神仙都救不了的,你可莫要后悔。”
“金子拿了去,逃命去吧!”
“都不问是什么药吗?”
百里朝阳没有理睬他揣好了药便走了。
百里朝阳回到客栈,凑到子卿的桌子旁也未经子卿同意便坐了下来,
一脸奸笑道:“沉得住气啊?果然不是寻常人,小二拿酒来!”
“好嘞,大公子。”
子卿肯定了先前的想法,此人就是百里朝阳了,道:“我才吃完饭。”
百里朝阳在桌子上拿了两只酒碗,斟了酒,心道:
今天这酒你若不喝算你命大,逃过一劫,你若喝了,那我也算大仇得报,我俩两不相欠。
看你一身不卑不亢的劲儿,估计我这两下子也不是你的对手,就别怪我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谁让我的姨娘和那个还未出世的弟弟都死在你的手里啊。
百里朝阳磨磨蹭蹭地倒好了酒,端给子卿一碗,道:“侠士,我俩萍水相逢,也是有缘,今日你们这顿酒钱算在我头上,怎样?可敢与我饮了这樽酒?”
子卿二话没说端起酒碗一干到底,百里朝阳愣了一下,问道:“当真敢喝?”
“有何不可?”
“你不怕我下毒?”
“我这条命本就是欠人家的,迟早要还的。”
“倘若就现在呢?”
子卿没想到百里朝阳如此坦然,愣了一下,看着朝阳,只见这青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