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陈时也一直也维护他的利益,没有做过错误的决策。
所以就算是说自己听他的也没什么,谢一饮觉得他们是好友,自己心中知道就好,无须对外人解释,无须理会离间之言。
可这种话听在耳朵里,一天还好,一月还好,一人还好,十人也罢,若是日日如此,千百个人皆如此说呢?
他们说,谢一饮不行,他们说,若被陈时放弃,他就是垃圾一个,他们说,他不过是被人赏赐的下人,他们说,谢一饮那种刻薄的人,愿意结交只能是因为利用,他们说,炼器师千千万,如果不是因为陈时,根本就没有人会找他谢一饮。
总之,他一无是处,不过就是附属着陈时的无用傀儡。
这种话他听了半年,心态便一点一点的发生了变化,他没有办法再一边傲气的笑,一边拍陈时的肩,他没有办法再在陈时说完要求后,自如的道一声“没问题”,他越来越沉默,脾气也越来越差。
这些陈时都看在眼里,可他却从未想太多,他觉得两个大男人,不需要为了这种离间之言叽叽歪歪,他性格素来强势,很少解释,而谢一饮是他最好的兄弟,自会理解他,懂他。
谣言终有一天会停止,而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改变。
所以面对谢一饮的沉默,陈时态度未有丝毫变化,可这落在谢一饮身上,却成了加重的压力。
陈时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他是不是永远不屑于解释,永远高高在上?
他真的把自己当兄弟吗?
人心,如深渊。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怀疑,就会愈演愈烈,谢一饮不仅减少了和陈时的交流,甚至还躲着陈时。
于是陈时也怒了,他上一世一身威压,生气的时候眼神冷的像寒冰,充满了疏离和压迫感。
“谢一饮,你要躲着我不管,但明天就要去雾林,阵呢?武器呢?你都不打算和我商量?”
“商量?”谢一饮盯着他,眼神有些让人发毛,“不就是你说我做吗?”
“是啊,所以你做不做?”陈时问道。
“说吧,什么阵,什么武器。”
陈时报出了一堆阵法和武器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修炼了,翌日,谢一饮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和陈时一人一份,去探雾林。
那之后,他们好像除了炼器和寻宝外,几乎没什么交流。
但那段日子所有的寻宝,都是为了去北州,都是为了穿越金霓沼,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们还没有隔阂,谈起北州都是野心勃勃。
终于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距离跨上两生桥,穿越金霓沼,还有十日。
陈时没有等来莫行雨归还定金甲,但很多准备的材料有时限,他们无法再拖了,于是一路北行,终于抵达了白泥原。
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