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吓得发抖的炼器师已经恢复了镇定,嘴角扬起了一抹自认潇洒的笑,他盯着一身黑纱,面容娇俏的云舒,道:“在下王飞才,是一名炼器师,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云舒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我是道丹期,你是金丹期,相差了一个境界之多,你不叫前辈也就罢了,竟然喊我姑娘?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云舒是天生适合修道的体质,在桑阳门也算是受着万千宠爱长大的,可以说是众人崇拜的对象。
而且,她不离身的那柄檀木扇是极品的道家法器——两仪扇,光是手持此扇,她就受尽了爱戴与尊敬,这样的环境也养出了她独一无二的气质,她爱美爱娇,喜欢凌驾他人之上,平日里是说不出的风流写意。
她本人也享受这样的感觉,就是她的师兄白虹,也是一边保护着她,一边由着她做决定。
那时候在正岭宗对谢一饮,可谓是她做出过最夸张的礼数了。
哪曾见过王飞才这种不知礼数,目光油滑之人?
师兄死后,自己就总是不开心,要是往常……云舒想至此,心中又是一阵黯然,在怒气下显得生动的眼眸都失去了几分光彩。
李听一直观察她的神色,见此心中微动,上前道:“就算是炼器师,相差一个境界之多,也要叫前辈吧?还是平时只知道炼器,对修行界的规矩却一无所知,那不成了白痴么?”
他前世是众人的大师兄,惯会训话,此番话说出来,像极了指点犯错的弟子,让王飞才又是一阵气血上涌。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修为也不如我吧?怎么不叫前辈?”他恢复了趾高气昂,对着李听逼视道。
其实他们修为差的没那么多,但李听闻言还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双手伸出,不卑不亢的做了一礼,客气道:“见过前辈。”
王飞才闻言脸上闪过一道得意之色,却听得李听继续道:“学会了吗?”
他这一番言辞,生生把行礼模糊成了教学,明明做的是晚辈姿态,看起来却更像前辈。
眼见王飞才张口愕然,又要发作骂人,李听便诧异道:“啊?还是不会?”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一副对方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叹道:“难道要我再教一遍?”
他说罢又要伸手作礼,王飞才终于忍无可忍,怒道:“不用教了!”
这简直就是羞辱!当自己是无知幼童吗?
眼见王飞才僵在那里,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云舒控制不住的弯起唇角,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娇气又甜,看得王飞才眼睛一阵发直,竟是真的做了一礼,“见过前辈,前辈叫什么?”
话是客气了,目的却还是为了亲近云舒,得知她的名字。
云舒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听一眼,心情好转之下,也不再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