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当时说的话:
「嗯,最近才出现。」….
「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当然欠我,我当时把它折磨致死,就是为了让它执念是我,压不住怨气,找我报仇。
可不知道它被什么耽搁了,拖延这么久。
不过无所谓,它怨恨我,到底是回来了。」
「在湖底下金丹爆炸的,砰!」
寒子期,最近才进到雾山里的鬼,是谁?
你和谁争夺无为草?
你将谁折磨致死?将他困在湖里,生生炸了金丹?
那个血湖里,有谁的尸体?
李听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眸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淬血的利刃。
我亲缘淡泊,妹妹厌恶,遇到谢一饮前的二百余年,我只有一个师父,一个亦友亦仆
的亲信,师父死后,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二十二年前,他说去北州为我找无为草,他在那个名叫幸运的村里躲过了厉鬼,他在一条河畔杀了想抢他草的人,却还是没能回来。
那时我便知道,我终有一日会踏上北州,为他报仇,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愿亲人转世顺遂。
碎裂的命牌成了他的坟墓,在转世都成了谎言之后,每每看到那妄鬼脸上的尸斑,就更难以忘记刻骨的仇。
只是我从未宣之于口。
是你么?寒子期。
等到李听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了,他有些懊恼,却立刻调动法力,凝神细听。
一声巨响传来,烟尘四起,待李听回过神来时,他的屋顶已经被砸破,有什么东西摔了进来。
他仔细看去,却发现那是一具尸体。
头和身子分离,脖颈处的伤痕粗暴,像是生生被绳子绞断,会让人忍不住疑惑,世间真有这种绳子吗?
那和身子分开的头颅,是高云华的。
李听心中一寒,想起高云华松了一口气后所发的心魔誓言,立刻明白了过来。
寒子期让他发誓根本就不是为了和他交易,而是对他有所忌惮,想通过发誓这种方式让高云华放松警惕,继而寻找机会杀了他。
怨鬼狠毒,本就不把人类当做同类。
李听坐在架高的凳子上,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尽在咫尺的声音。
「你听到了吧?」
他心头一凉,抬头,就对上了寒子期那张惨白的脸,搭在被砸碎的房梁旁,它漆黑的眼球一缩一缩的,明明只是在固定的平面变大变小,却让李听想起了蜗牛的触角,一伸一缩,又黏又软。
即使有着一副好皮囊,某种诡异却依旧从它身体深处散发出来,让人感到粘稠恶心。
但李听的面上没有表露分毫,他看着寒子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