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会是什么样子。
反正不是现在宁疏对顾灵思这样的。
这让顾齐心情有些糟糕。
联姻这种事情，既然是一方率先有意，那肯定是不能大张旗鼓地说出来，要是传出去，落在这个年代都会被批判成卖女儿落人口实。
在顾齐看来，最好的就是宁疏和顾灵思能够看对眼，两人水到渠成地发展感情，再加上利益的结合，这段联姻才算是最稳妥的。
他知道宁疏这人防备心高、性子冷淡，也已经做好了放长线的准备，反正灵思高三，等毕业留学后订婚刚刚好。
可哪想，连第一步的坎儿都没迈过，那宁疏对顾灵思根本不感兴趣！
事实上，宁疏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估计连顾灵思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身旁的弟弟最近几天夜夜失
眠，眼看着精神越发的萎靡，宁疏看在眼里，也是着急得很。
同时宁疏也知道，这背后必然跟那明黛脱不了关系。
宁疏索性对顾家人开口：「抱歉，我和小煦还有事，先走一步。」
顾齐自然不可能阻拦，笑得若无其事地跟兄弟俩道别。
等他们一走，那张脸微不可查地阴沉了两分。
顾灵思心尖发凉：「……爸爸。」声音弱弱的，没什么底气。
顾长明心疼妹妹，立刻揽住顾灵思的肩膀，也不给父亲说话的机会：
「今天是不是有你的钢琴独奏表演？待会儿可要好好表现。」
「我知道的。」
顾灵思点头，又偷偷瞄了眼顾齐脸色，发现好转许多，总算是安心了。
接下来顾灵思陪着家里人在学校里参观了一圈。
顾齐不是真心想参加什么无聊的校庆活动，他本来另有目的，但现在这个目的眼看就要折戟沉沙，让他心情不好，对校庆参观更是提不起兴趣。
魏因同样对校庆不感冒，她穿着高跟鞋，没走几步就娇气地喊脚疼，最后干脆被顾齐扶到一边去休息。
唯有顾长明，给了顾灵思一个安慰的笑：「没事，哥哥陪你。」
顾灵思笑得勉强：「谢谢哥哥。」
转眼已是下午两点。
校庆表演即将开始，全校师生、学生家长、往届校友以及受邀客人们，都陆续在位置落座，大礼堂内座无虚席。
顾家人并非一中校友，又不像宁疏跟一中有奖学金合作关系而特意受邀，只是作为顾灵思的家长而来，肯定轮不上一排的贵宾席位。
不过考虑到顾齐是企业家、知名社会人士，负责人选择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了第二排。
好巧不巧，就是宁疏身后。
顾齐觉得新的机会来了，脸色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