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确实好,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有点半专业的水平,一开始我们根本上不了场,只有当看客的份。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天阴天,他们那边人没凑够,我们仨本来在另一个场地打,但身在曹营心在汉,看这边人少,便厚着脸皮过来了,人家一看身高还行,运球也像那么回事,能凑合着打打,便让我们仨上了场。那天我发挥奇臭,可能是第一次和高手过招,有点太兴奋,投篮准的特点完全没发挥出来,有两次溜到篮下反手上篮还被对方给帽了,张斌这厮比我也强不到哪里,他那偏瘦的身材根本挤不到内线,在一帮中年壮汉面前,我俩还是稚嫩了些,反倒是黑胖子如鱼得水,他那混不吝的性格加上铁板一样的身板非常适合这种篮下缠斗,黑胖子一战成名,后来再去打球非常受欢迎,两边的队伍抢着要他,而我和张斌只能在下面当替补,期盼哪天人少再上场。
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多久就出事了,那天黑胖子在篮下和对方的中锋卡位,双方你推我搡,纠缠在一起,彼此都有些火气,对方三十来岁,身高体重和黑胖子相仿,但力量不如黑胖子,在篮下被黑胖子挤得跌跌撞撞,想自己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要受这小么子欺负,便有些恼火,动作便有些大,黑胖子这厮天生只能沾光不能吃亏,两个人谁也不服,最后互相搓了起来,那哥们先出手,一拳倒在黑胖子眼眉上,顿时眼角撕裂,眼眶肿了起来,黑胖子急了,也不管以前说的打架的忌讳了,一脚撩阴腿踢出,对方惨叫一声,捂着裤裆缓缓倒下,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半天没有爬起来,我一看这情形,赶紧和张斌上前,拉着黑胖子,一溜烟跑了。
连着好几天,我们仨没敢再去,怕人家报复我们,后来,我实在憋不住了,有天早上,和张斌去探虚实,在场地上没看到那哥们,我悄悄的问场下一年轻点的队员,怎么没见你们那个高中锋哪?对方说,在家里养伤哪,前几天被一黑胖子踢了一脚,肿得和铃铛似的,估计十天半月来不了了,我心虚的问,没事吧?对方说,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也不好说,大夫说要观察观察,有可能家伙什不行了,我正要表示一下慰问,对方又笑着说,我们对大刘说了,不行了还有弟兄们,不会让嫂子守活寡,让他安心养伤吧,我跟着笑了一下,心想,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说笑归说笑,但心里仍然忐忑不安,黑胖子这厮实在太阴狠了,这是要把人踢废的节奏啊。
后来,我们打听到,那位倒霉的中年人姓刘,家是酒精厂的,在厂后勤当个小官,眉眼活络,见风使舵,很是混得开,平时走路都是趾高气扬,眼高于顶,自认为也是个人物,没想到栽倒在黑胖子这厮手里,正所谓欺老不欺少也,听去探望他的人说,吃了这个大亏,那老兄颇有些痛心疾首,一提到黑胖子就恨得咬牙切齿,问候了他无数遍八辈祖宗,发誓伤好后要来报仇,不把黑盘子废了不姓刘,闻听此言,我们再也不敢去山大老校打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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