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带了家属就能卖惨住两室一厅,早知道我把女朋友也带过来。”
“你女朋友能有几个面子?还是得有手段,所有实习生都是地勤,凭什么他第一天就能上飞行平台?看看咱们,实习半年也上不去啊。”
“是关系户吧?难怪许司令对他那么好!”
“就是,人家炸了曙光号连牢都不用坐,照样爬的比咱们高。”
舒心一个高中女生哪里见过这场面,当时就吓地要跑,几个实习生却将她团团围住,逗弄猫狗一般戏耍她。
舒心眼眶都红了,眼泪聚成一大滴摇摇欲坠。
“休息时间到了吧?”
不远处,一直低头检修机械的男人突然转过头,右眼从眉骨到颧骨贯着一条长长的疤,看起来凶神恶煞。
只听他烦躁地催促:“时间到了就赶快回工作岗位上去!”
“咱们把这小姑娘送回去就工作。”
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实习生提议:“检修区太危险了,掉下东西砸到小孩子就不好了,我们把她送出去就回来。”
几人挤挤攘攘拉着舒心往外走,男人“啧”了一声,蹙眉欲起身。
“你们几个听不懂我的话吗?!”
他将沾满油污的手套扔在地上,指关节“咔咔”作响,拳头还没伸出去,人堆里突然飞起一具躯体,重重砸在了他脚下。
“废物玩意在这欺负谁呢?!”
朱新月一手握着报修单,一手挥拳将拉着舒心的人脑袋砸偏过去。
跟飞行学院那些文弱的高材生不一样,来这里实习的哪个上学时没打过架?朱新月一拳捅了马蜂窝,整个检修区沸腾起来,分配到这个部门的十几个实习生都围了过来。
朱新月已经二十二了,个子还没有舒心高,十几个人把她们围住,除了此起彼伏的殴打声和痛呼声外,完全看不清是哪边占着上风。
在那些底层渣子眼里,没有尊老爱幼、女士优先的道德准则,朱新月揍左边的人,就有人从右边拉扯舒心,她要是去贴身保护舒心,就有拳头落在她身上。
双拳难敌四手,这一架打的真窝囊。
“去你们祖宗的!”她喘着粗气,右手架在身前,左手背在身后紧紧牵着舒心。
“待会我说跑,你就快跑。”
舒心眼泪直往下滴:“那你怎么办?”
朱新月“嘁”了一声:“打架嘛,总不是你来我往,谁也别想讨到好,今天这场子不找回来我十天吃不下饭。”
朱新月怒火中烧,抬腿一脚把人踹得鼻血直流。
人群出现一个豁口,她猛地将舒心往外一推,大喊:“快跑!”
舒心斜着被推出去,眼瞧着快摔倒,却被人牢牢接住。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