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个眼珠子挪到中间盯着他看,突然间胃里翻江倒海,于是我头快速后仰,抬手抵住了他的脸,忍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终究没吐出来,此刻我二人在水中,若是吐出来了,这个场面根本没法看。
我胃部稍稍舒坦一些后,才感觉到脖子有些酸,遂将头回正,结果一回头便看见遇真那张臭到极点的脸。
遇真皱着眉:“你是第一个在此情况下吐的人。”
我只想快些结束这个尴尬的体位,遂敷衍道:“谬赞了。”
遇真貌似生气了,一只手抵着我的头,非让我看着他:“你可知道九尾天狐一族什么本事最厉害?”
我确实认真去思考他这个问题了,可是思考着思考着,头竟又晕了起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抬眼一看,眼前的遇真竟然变成了寮乘。
我肯定是醉得太厉害了,怎么眼前之人一下一个样?遇真哪去了?还是说刚才我看见的遇真其实只是我太醉了产生的错觉。
我咳了两声,随后伸手去捏寮乘的脸,触感真实,不像幻觉。
只是联系方才的事情,此时寮乘在这里真的是太诡异了。
我又咳了两声,问道:“你何时来的?”
寮乘说道:“我一直在此啊。”
等等,难道方才的遇真其实一直都是寮乘?可是我与遇真又不熟,怎会平白无故将寮乘的脸看成他的,而且方才遇真行为放荡,绝对不是寮乘的处事风格。
我脑袋彻底混乱,只能细细定着寮乘看,企图揪出一丝蛛丝马迹。
寮乘笑了笑,眼里无限柔情:“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发现自己还被箍着,遂说道:“你先将手放开吧。”
寮乘不愿,他将头凑了过来,我一时鬼迷心窍,竟也没去挡他的脸,只是心跳得越来越快,心跳声将外面声音都隔绝了。我只觉得自己呼吸频率太快了,有即将窒息的感觉。
“初岁。”寮乘的声音猛然闯进我耳朵里,我这才如梦初醒。
清醒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水面上,就我一个人。
寮乘从另一端朝我跑了过来,随即将我捞出水面。
我坐在地上,脑袋正糊涂。方才寮乘不是与我一同在水中吗?怎么现在竟是我自己躺在水中?难道遇真与寮乘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也就是说,我方才做了春梦?
寮乘晃了晃我,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初岁,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按照我的记忆来说,是遇真将我掳来的。可是遇真变成了寮乘,寮乘又消失了,所以到底是我自己来的,还是真的是被掳来的?我想不清楚,遂摇了摇头。
寮乘将我拉了起来,结果我头晕得厉害,站也站不稳,刚被拉起来又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