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请随意,便示意身边伺候的人,将其搀扶离去。
太后这个寿星都尚且没有心思再过寿了,比其更怒的天子就更没有这个心了。怒极了的他心情恶劣到甚至连和殿中的众臣以及各国使节稍微敷衍一下心情都没有,就这么直接拂袖而去。
看着向来最重面子、礼仪的天子此时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抛之不顾,众大臣便知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一个个皆不由面面相觑,而后叹息,愁眉不止。
而相对于这些人,白礼等自然是自在许多。甚至要不是场合不对,看了如此精彩的一出好戏的乐重都有心击节而起,高歌一曲了。
不过不好做出喜悦得意之情,不代表他们不会做点别的。刚刚那一个个在他们面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朝臣他们可是一个也没有打算放过。
不是万邦朝拜,诸国齐贺吗?
不是国富兵强,威震八荒吗?
来吧,诸位大人,看看这含泉殿的血……还是热的呢。诸位刚刚说的什么话我没听清,来,再讲一遍,让我等来好好的听个分明!闻个详细。
面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似平淡,恭谦的言语之中,极尽挖苦之意的两位侯府的世子,众大臣皆不由有一种腊月的帐,这是还的好快的感觉。
脸皮厚一时还能坐得住,脸皮薄的就干脆同样是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就这样,很快,这含泉殿之中的座位便直接空了大半。见此端木修和乐重不由也大感没趣,于是便一同来到了白礼的身边,邀请白礼一同离去。
见此白礼自然是不会不给面子,不过走的时候,同样留了一句话给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晁景:“今日听了晁大人一席教诲,外臣不胜感激。临别之前,外臣也有些话送给晁大人,胸怀四海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为,识天时,懂进退。
民间有句俗语,叫步子迈的太大了,就容易扯到蛋。所以外臣觉得……如果没那么大的肚量,就最好不要吃那么多的饭。要不然……可是会噎死的!”
“你!……”直接被白礼的暗讽之语给气了个够呛。直至白礼和另外两位世子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晁景这才终于回过神来,跳着脚痛骂道:“粗鄙之语,粗鄙之语!果真是北地来的莽夫,当真是粗鄙不堪,无礼之极!”
不提天子这会如何发泄心中的怒火,沈千秋等今来诸事不顺的主,会不会再成为发泄的对象。
皇城外,并行的马车之上,乐重终于在没了顾忌,幸灾乐祸之声不断,同时也不忘和白礼两人讨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居然能够在这天子眼前上演如此精彩的一出大戏,控制一国之使节,于太后寿宴之上行这大逆之举。
当真是国士无双!
没错,其实慢说是乐重了,就连天子实际上也看出来了,这东岛国的使臣实际上是受人控制,才在朝堂之上上演了这么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