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藤孝进行调解,两人才重新回到了观音寺城,勉强维持着作为大名的颜面。
在这种情况下,六角家自然无法介入伊势国事务。
我记得,今年十月,六角义治就要干一件大事了。他将会诛杀第一重臣后藤贤丰及其嫡子,从而彻底的引起家臣们的反叛,最后不得不托庇在蒲生家领地中,直到签订让六角家分崩离析、家臣们各守其土的《六角氏式目》。这样的态势,在织田家大军面前,完全就是渣啊!难怪义贤父子在丢掉直领中的箕作城后,连著名的坚城观音寺城都急忙放弃掉。昔日威震畿内的佐佐木六角氏,只在信长面前坚持了六天。
这样一来,能够拖北畠家后腿的,就只有我手上的津岛水军。
二月中旬,在农时即将到来之前,我召集预备,集合三千军势,第一次进入了津町。这一次,不仅小夏随军,而且我还特意叫来了秀景,将蜂须贺留下作为蟹江城代。
失去了北畠水军,长野家及其支族的领地也失去了保护。津城的细野藤敦应该会料到我迟早要入侵,却肯定想不到我会挑选这个时间,而且这样的气势汹汹。等到我的军势上岸,整个津町立刻乱成一团,津城内法螺响彻天地。
按照老规矩,我们捣毁了町内奉行机构,将未解纳的七八百贯税款席卷一空。然后顺势围住了津城。由于城下没有什么敌人,我将坪内利定的铁炮组放在前面,距离城门不到三十米。在他们身后,是预留了通道的枪阵足轻。
“预备!放!”在我的示意下,坪内利定下达了全军射击命令。于是,阵前立刻就是一阵轰响,城头上立刻栽下了十来个守军,多处木质的挡板被打得木屑横飞。
“请细野殿下城头一叙!”趁着铁炮组重新装弹的空隙,我命令身边的马廻们齐声大喊道。
城上自然没有动静。
“再喊喊。”我吩咐道,“喊道铁炮队做好准备为止。”
于是马廻们又喊了两声。
“行了,”看到铁炮组准备完毕,我止住了他们,然后喊道,“喜太郎!”
“是!”坪内利定举刀下撇,“继续!放!”
又是八九个人栽了下来,有两块挡板甚至被打烂了。
我趋马来到阵前,在马上很有礼貌的欠了欠身,说话却是毫不客气:“在下吉良宣景,有事和细野殿下商量……难道细野殿下连面对在下的勇气都没有吗?”
“份属敌对,有什么好说的!”城上冒出一个黑衣大将的小半个身子。
“在下此来,实是有事相求。只是苦于无人引荐,又担心细野殿下拒绝,才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还请细野殿下一定要谅解啊!”我又欠了欠身。
“谅解?哼!”城上传来一声愤怒的冷哼。
“如果殿下不能谅解的话,在下只好就此攻城了……刚才的威势,细野殿下也见识了,可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