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旦他让信康切腹,我到底该不该冒着触怒信长的危险,竭力将信康保全下来。这不仅是为了对信康的欣赏,以及拉拢德川家康的考虑,也是为了我们自身。毕竟,让信长养成这种残暴的习惯和肆意的态度,对所有家臣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我的嫡信景,他同样是信长的nv婿身份。虽然我比德川家康受信重,菜菜也不是筑山殿,信景和冬姬不会闹那样的别扭,可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生什么突事件呢?历史上信长突然放逐佐久间信盛,突然将明智光秀转封到利家所控制的区域,甚至突然在本能寺遇难,哪一件不是突然生的?如今历史改变,我也不能把握所有的事情,例如这次伊贺的变故,不就是让我吃了一惊吗?
“那么说,殿下还没有下定决心啰?”随风并没有追问什么事情。
“不错,”我点了点头,“出于义理,以及个人情感,我觉得我应该站出来……可是,这件事情,还是很有些风险的。”
随风听了,从供桌上取下几柱香,点燃后递到我的面前。
“如果殿下不能抉择,就试着向神佛寻求一下答案吧”他说。
“向神佛寻求?”我看了看手中的香柱,脸上微微1u出一些嘲讽,“寻求神佛的护佑吗?”
“那是庸人的做法,”随风摇了摇头,“所谓神佛,既不是泥塑木雕的坐像,也不是可以祈求的神灵,而是一种明悟之境,代表神佛曾经拥有的境界,以及他们达到的高度。我等出家之人,事佛念佛,就是为了以佛影佛心为鉴,达到这样一种境界,以明悟世间的真理,并且在自渡之后,以此渡化世人,帮助他们找回自己的本心……殿下见识明晰,距离明悟本心的境界已经不远,只须凝神静气,在佛前以诚恳的态度审视自己,自然可以免除疑hu,坚定信念。”
“找回本心么?”我将香烛h到香炉之中,望着袅袅而上的轻烟,认真思考了一会后,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么,我已经决定了,按照自己的心意和平时的习惯去做便是,该站出来时,就一定不能退缩。即使受到惩罚,那也是我吉良宣景应有的际遇。”
“阿弥陀佛”随风宣了一句佛号,“既然殿下已经明悟本心,到达自渡的境界,那么就以自己的力量,去普渡世间的生灵吧……而贫僧达成这一功德,也可以舍弃随风这一别号,改法号为天海了。”
“大师?这话这么说?”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过是下决心挽救信康一命,也作为第一重臣劝谏信长收敛一番,看能否挽回一点什么,那样即使受到惩罚,也不会辜负自己的良知和仁厚的名声,却怎么和普渡众生扯上了关系?
“殿下还记得,当日第一次见面时,贫僧曾经说过什么吗?”改名天海的随风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提起了以前的事,“贫僧说过,城主殿下正是能够结束1un世、整顿佛en,并且造福天下的人物。至于信长公,即使能够结束1un世,却很难说对天下庶民有所助益……这次的事情,以信长公之前对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