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发炮弹,都落在了仁川台周围,有一枚还落在了甲山山麓,掀起了大片灰黑se的泥土,也带走几十条人命,在敌方的先阵中引发了好一阵sao动。然而,大友义统不愧是精通大筒的人,几次校射之后,很快就掌握了大致的角度,将一发发炮弹射入仁川台,将池田恒兴部的本阵炸得一片混乱。即使是在隔着一公里多的本阵望台,也能够透过时而掀起的泥幕,看见对方百般狼狈的情形。
就是现在!我在心里说道。
仿佛是听见了我的话似的,本方的右翼和结合部的岛津家久一齐动了。看右翼的旗号,是配属给周景的和歌、上野两备,由周景亲自领军,指挥着枪阵排山倒海似的向对方压过去。在这支装备精良、军纪严整的军事面前,失去调度的敌方先阵无力应付,很快就化为了细小的浪花,一连被击破了两三层防御。岛津家久那边,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他将铁炮队布置在战场侧方,以城户一辉的长枪阵发动正面进攻,敌方出动一支长枪备队应战,却在接战前就受到了侧方的大量铁炮打击,很快就溃不成军的逃回去,而长枪阵则牢牢的跟着溃军,驱赶他们冲破自家的防线,然后由锅岛直茂率领的五千国人众趁乱出击,从对方的薄弱之处攻入腹心地带。
于是,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间,右翼战场的局势一下子分明了,而本阵的混乱还没有恢复,池田恒兴和羽良秀次即使没有遇难,也肯定被近shi们隐蔽了起来,连两人的军旗和马印都已经不见了踪影。看到这样的情形,中川清秀和高山重友也有了行动,他们突然调转了方向,往仁川台左边的甲山山麓冲去。
我稍一思索,很快明白了过来。显然,那里是池田恒兴、羽良秀次隐蔽的地方。他们想借着甲山的掩护,避开我方舰炮的攻击。不得不说,这的确能起到不错的效果,可是如此一来,他们就更没有办法指挥军势了吧!
“父亲大人,您看看阵前!”信景忽然指着右翼的交战前线叫道。
我把南蛮千里镜转过去,赫然发现那里竖起了丈余高的主将旗,上面绘着池田家的蝶形家纹。也就是说,隐蔽到甲山山麓的只有羽良秀次,池田恒兴不仅没有退后,反而率自己的本阵冲到了阵前。受他的这番鼓舞,前线的美浓国众恢复了几分士气,两支豪族备队竭力率部众向他靠拢,一同抵挡住了锅岛直茂的侵袭。
“是一柳家和加藤家,家主是一柳直末和加藤光泰。”蜂须贺正胜微微一笑,“和大殿及臣下倒还有一番渊源!”
他说的是当年在美浓的事情。当时一柳家的一柳直秀和女婿加藤光泰合谋,想将川并众一举覆灭,结果加藤光泰率领的援军被我方抄了后路,他本人也被我以海月击败……不过,一柳直秀后来被秀吉转封到北近江,而这个一柳直末,乃是一柳家的厚见郡别支,本人极为勇武,历史上进入了秀吉的黄母衣众,成为秀次的家老之一。
“恒兴殿下,也是豪勇之人啊!”我微微点了点头,话语间并不怎么担心,“可是,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