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堂,分明是我大宋慈幼局!
鳏寡孤独都集中在里面,由朝廷负责穿衣吃饭,养老送终。
接下来,兵部尚书李建泰,刑部尚书冯铨都一个个出来哭穷。
哭完之后愿意报销三五百两银子!
礼部尚书方岳贡见皇帝的面孔和丹青盘似的,悄悄叹了口气,跪在地上磕头“陛下,老臣认捐三,不,四千两,只是还请陛下略略宽限几日,老臣好有时间筹措……”
方老头倒是清官,这点银子是他全部家当,或者说棺材本也不过分,一时半会没法拿出现钱来,所以请求宽限。
然而,宝座上的天子却丝毫不认可这一番好心。
他愤然道:“朕自登极十有七年,虽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尔等诸臣之误朕也。”
当朝万岁声色俱厉,直欲择人而噬。
随即似乎觉得如此不妥,努力深呼吸几次后,声调降下来,可话里的份量却更重了。
“看看吧!当朝总督,朕不得不罢免杀了七个;巡抚,朕斩了十二个,即便是首辅也杀了两个,至于六部尚书,不提也罢。看看这这些吧,哪个不是两鬓班白,哪个不是朝廷的栋梁,他们死了,朕心要碎了!”
“祖宗把江山交到朕的手里,却搞成了这个样子,朕是痛心疾首,朕有罪于国家,愧对祖宗,愧对天地,朕恨不得自己罢免了自己!还有你们,虽然个个冠冕堂皇站在朝上,你们,就那么干净吗?朕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比这些被明正典刑者更腐败!更无能!更不把这天下社稷苍生放在眼里!”
“朕劝你们一句,都把自己的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朕刚即位的时候以为朝廷最大的敌人是阉党,朕放逐了魏忠贤”
“又以为最大的敌人是后人,朕派人督师辽东!“
”张献忠又成了大明的心头之患……朕……啊,……李自成又成了大明的心头之患。”
“朕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大明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朝廷,就是在这皇极殿!”
一通话说下来,年过三旬的大明天子几乎哽咽起来,原本发青的脸色却越来越红。
“这厮鸟,当作不识好坏,方老儿把棺材本都舍出来了,你却把他当作和陈演一样的奸臣。这大明不亡可是没天理!你朱家祖宗都要活活哭死!”
朱由检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此刻,勋贵和王公们也一个个哭起穷来。
一句话,要命有一条,要血有一嫖!
要钱?
没有!
若不是都穿着朝服官袍,朱由检差点以为太和门开了救灾粥厂了。
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却落得这个结果。
朱由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