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情反常,他也有点纳闷。
斜眼看去,王承恩脸上表情极其精彩,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人都在发抖。
“王承恩”天子轻轻道“究竟如何?他们没骗洒家吧。”
王承恩是正经内书堂出来,学问不差,当即轻声道:“回万岁爷,他们说得都是实话,可还漏了一句。”
“什么?哪句?”
“宽乐令终曰靖。性宽乐义,以善自终。”
以善自终……
以善自终……
圣天子楞了。
片刻后,笑声透过房顶直冲云霄。
“好!这就依了尔等!”
……
行吧……
只要他魏藻德不怕晚上陈演托梦,天子自然是无所谓。
说到了谥号,崇祯帝又想起一件事来。
“诸卿家,当日卢象升为国身死,不知何谥?”
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嗯?”崇祯帝只是随口一问。
不料,这气氛出乎意料。
“魏藻德,你来说!”天子点名。
一来以示恩宠,毕竟魏藻德自己捐了十五万,还从陈家多坑了十万出来,乃是大工程。
其次,他现在是管户部,谥号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恰是他份内的活儿。
魏藻德见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道:“回,回陛下,卢象升,没,没有谥号……”
“什么?”天子一巴掌把在把手上,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来“莫要胡说!”
“确,确实没有……”魏藻德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他脸色难看,却也只能硬挺着“当时,当时卢象升身死,可朝中却,却传闻,他降了后金!”
“混账”鲁智深心头火起。
昨晚卢氏小娘子也是这个说辞,那时他只是以为对方是老卢的孙女,为爷爷激愤不平,语多夸张,也是人之常情。
不料。
随即,魏藻德一五一十道来。
卢象升主战,而那时朱由检在战和间举棋不定,他想打,可见识不足,被后金的野蛮残忍吓破了胆。
首辅杨嗣昌,兵部尚书陈新甲揣摩圣意,开始悄悄与后金和谈。
根据和谈专家秦桧的故智,和谈的第一要素就是先弄自己人,于是调走卢的精兵,又断了他粮草。
杨陈二人虽奸,那时候倒也没想弄死卢象升死,也就是给他添点麻烦,让卢审时度势主动提出退兵,那么他们就可以顺势准了。
毕竟卢是坚定的主战派,且在朝廷内外,官方民间都享有崇高声望。
不料,卢象升性如烈火,姜桂之性老而弥坚,不退反进,明知不敌,却还与后金决战,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