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骑马上前,撑着把油纸伞说道。
“老夫在此!”
守城将领认出是武士彟,暗自松了口气,马上让人开城门,一边安排人去皇城报信,之后大声喝道。
“职责所在,还请武都督体谅,入城吧。”
“谢将军。”
武士彟客气一句,队伍押着叛贼入城,囚车里满是侯家亲属,一个个面如死灰,但押送的府兵可不会同情,侯明昊带兵杀官夺财,大家跟着倒霉,死伤无数,还背个造反嫌疑,这可气一直憋在心里,风吹雨大脸颊,武士彟感受到一阵凉意,但心里更冷,一入长安,生死难料,但又不得不来,悔不当初,只希望李二能念旧情放他一马,武士彟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前走去,信马由缰,心乱如麻,心中懊悔听信那人的建议,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队伍顺着朱雀大街一路往前,不觉来到皇城门口。内侍总管黄言出来说道。
“反贼带去刑部,打入天牢三司会审,武都督,圣上有请,走吧。”
听到这番话武士彟眼睛一亮,心思活泛起来,如此清楚的大案,人证物证俱全,根本用不着三司会审,而且圣上要见自己,这背后意思耐人寻味,或许有转机,赶紧答应一声,跟着进去,车队改道,直奔刑部,三司会审和进殿面圣的消息很快传开,杜如晦和房玄龄在衙房当值,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俩人脸色一怔,杜如晦摆摆手,示意过来汇报的下属退下,杜如晦后看着窗外沉吟起来。
“猜不透圣人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承想翻案?”
想到这儿房玄龄不淡定了。
“别慌,这事透着蹊跷,以圣上之才不可能看不出真相,三司会审的目的恐怕不是翻案,而是想将事情做在明处,明着给李庸一个罪名,目的有二,其一,敲打李庸,当然,也敲打我们这些老家伙;其二,那批盐,沿海闹匪,海盐运不过来,整个长安都缺盐,圣上不能直接下手,也不好暗中下手,只能假借三司会审达到目的。”
房玄龄一听有道理,沉吟着说道。
“整个长安缺盐已经好几天,长此下去会闹出大乱,朝廷急需要一批盐来稳住居民,可以说这批盐是及时雨,如果通过李庸之手流入民间百姓,则百姓感激怀道,如果通过圣上之手流出,则民意在朝,圣上必然要掌控在手,克明分析的对。”
“李庸的海事衙门这次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杜如晦说道,目光凝重无比,再傻的人也能从这些连锁的事件中想干什么,无法就是针对李庸,针对他的海事衙门,因为海路的开通,这触及了大多人的利益了。
“有理。我去找尉迟恭,宝林生死不明,他又是暴脾气,最容易出事,得先稳住他。”
房玄龄起身,朝外走去。
“我去跟长孙无忌聊聊,这头老狐狸的态度也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