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祈神求雨。
这样的行动持续了几天,得到的情况却是,天气更热,旱灾更重,蝗灾蔓延的更广,饥荒更甚。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他们逃难的队伍中来。
原本只有骡车车队和马车车队的官路上,突然间多了很多人力拉的板车,他们大多数都是一村一村的,成群结队的走。
走的方向也都不同,有的往东去,有的往北去,也有和他们一样往南去的。
往南去的人并不少。
南方虽远,但鹿凉这里有河,河湾直通浊河。
近二十天没下雨,顺着河湾往浊河方向还能有水,往北或是往东,也有一千多里路,但知名的河,他们却是没听过的。
作为万山到鹿凉的本地人,至少对于通向浊河的河湾还是熟悉的,只是随着天越来越热,连着二十多天不下雨,原本还有水的河湾,也越发干涸,再要取水,就只能骑着牛淌着泥,往河湾的中心地带取水了。
“叫护卫们再辛苦一点,加快速度,难民越来越多,再这样就走不了了。”清隽少年对下面的护卫道。
护卫也是知道好歹的,他们虽有十多个护卫,但再怎么样也架不住成千上万的难民。
望着原本和他们距离不远的马车队,跑的原来越快,离他们越来越远,卢父十分遗憾。
原本跟着这有十多个护卫的马车队,他们相对也比较安全一点,因为一旦遇到匪徒或者暴民,光是看车子、看穿着、看人数,大概率也会抢那只马车队,而不会抢他们。
现在人家跑了,再看其它车队,也都在加速往前跑,只剩下卢父他们这只骡车队,还跟老汉推车似的,速度比难民们快步了多少。
他们也想加快速度跟上去,可快不了,古代的路可不像现代都是柏油马路,顺着大路走就好了。
古代的路是走的人多了,才变成了路。
即使是官路,也颠簸非常。
和前面的马车队不同,他们车队大多都是骡子,原本骡车上就拉了很多东西,现在家家户户又加了几百斤蚂蚱和一大桶水,更重了,骡子拉的也很吃力,人在下面走,都要一边走一边帮着推,不然把骡子累坏了,就更是寸步难行。
好在蚂蚱晒了几日,晒干不少,水分去了,重量也轻了。
“晒了几日也差不多了,今晚叫大家把蝗虫都收起来,这都是咱们未来的口粮,人饿急了什么都吃,什么都抢,咱们辛苦了几日,可别被抢了。”卢父吩咐张顺:“叫所有人打起精神来,家伙什都放在趁手的地方!”
卢父所说的家伙什,就是刀。
卢父他们走南闯北,身上岂会没有点防身的东西,他们跑商队伍中的几个伙计,人人都是有刀的,跟着卢父跑商后,回来还都学了几手,虽不是什么正经把式,但也有模有樱加上他们跟着卢父闯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