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乞讨和想找点事做混口饭吃的灾民。
穿过一条条街道,年轻学徒带他们来到孙家医馆的前门,对卢父他们说:“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开下门。”说着就往医馆里奔去。
医馆里是还有人的,只是人非常少,为了避免疫病病人进城,铜津城的大夫基本都被召集到各个城门口,去检查逃荒而来的灾民了,医馆里只留了一个坐堂的大夫,和一个小学徒。
见年轻学徒往医馆里冲,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你怎么回来了?我爹呢?”
“师父还在东门没回来呢,叫我领了他们回来住,你要是空,就给他们看看,师父都看过了,开了药方,照着药方抓药就是了,师父说,费用差不多给就行。”
中年男子和老大夫长的有些像,看了他们一眼道:“小钊去开门,你领着他们从后门去吧。”
医馆后面有个四合小院,和前面的医馆连着的,就跟现代医院的住院部似的,平时偶有需要留宿一些住在医馆的病人。
年轻学徒连忙领着卢父他们去后院。
一直缀在他们身后跟着的少年也跟了上来。
中年男子看到那少年浑身是伤,还光着膀子,“他是怎么回事?”
年轻学徒道:“不知道,说是跟他们一起的。”
“一起的没有衣裳?”大概是看多了这样的灾民,中年男人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多意外,只跟少年道:“过来,我看看。”
少年先是看了卢父他们一眼,然后才踟蹰的朝着中年大夫走过去。
卢父他们和少年并没有关系,不过是一时怜悯,又不费什么,这才帮了一把。
见少年进了医馆,想必性命无忧了,即便他掏不出治疗伤势的银钱来,哪怕留在医馆打工还账,也是可以的,还能混上一口饭吃,不必饿死冻死。
卢父他们不再管他,跟着年轻学徒走进小院子。
院子不大,卢桢他们车队近百人,四合小院根本住不下他们这么多人,院子里也放不下十多辆骡车牛车。
学徒也很为难,看着这些人道:“你们要不分一半人住这,剩下的去住我家。”
卢父看确实住不下,就对张顺道:“这里确实住不下,这样吧,我带着两家人去小大夫家,你带大家住这,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
很多人根本不愿和卢父分开,这一路上,他们已经不自觉的对卢父形成很深的依赖,离开了卢父,就像离开了主心骨似的,很没有安全感。
“哪里用得着住小大夫家,跟陆家坞一样,不行就把稻草搬到地上,打个地铺。”
“就是,我看着屋子挺多,就挤挤,大不了对堆点稻草嘛,之前在野外都住了,这有了房子还能冻死?”
他们在万山换的稻草已经全被骡子、牛吃完了,现在剩下的都是路上途经浊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