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给卢桓,道:“他的伤之前虽处理的好,但最好是能够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把伤好好养养。”
他指着卢父车队的一群人道:“你们这些人啊,大多身上都有伤,有些应该是之前在地震中留下的,有些是刀棍之类的外伤,之前都没有好好治疗过,我劝你们最好留下,先把伤治好了再走,现在你们年轻没事,等以后老了,留下的暗伤就折磨人了。”
孙大夫这么一说,大家伙儿全都看向卢父。
“对啊卢叔,这铜津城就挺好的,要么咱们就留在铜津城,离咱们老家也近,今后回去寻亲也方便!”
“浊河边的田地都没有蝗虫呢,咱们去铜津城下面的村子,买两亩田地,这里土地肥沃,又没有干旱困扰,以后就再也不担心吃不饱肚子了。”
一番话,说的大部分人都心思浮动起来。
他们都觉得铜津城很好,北临浊河,靠水吃水,哪怕没有田地,光是在浊河里打鱼吃,都不会饿死。
“而且我们这些人身上都是伤,也得养一养了。”
“我还不知道我爹娘他们怎么样呢。”这是呜咽出声,担心自己娘家的。
“此去南方三千里,那么远,再想回来太难了,太难了!”想到未来漫漫逃荒路,想到自己娘家父母兄弟的人,不由绝望的捂住脸就哭了起来。
哭的昨晚跟着卢父他们去小刘大夫家住宿的那些人,都不由的沉默。
谁家能没有个亲朋呢?
南方确实太远了,以后想回来寻亲,太难了。
有些亲人,此去一别,怕今生今世都再没见面的可能。
如果留在这里,等灾荒过去,他们安定下来,将来还可能回去寻亲,如果继续往南……想想他们就觉得绝望。
漫漫逃荒路让他们绝望,看不到未来也让他们感到绝望。
卢柏忍不住说:“我大伯说了,他会榨芸苔油,等到了南方,大家努力赚钱买两亩地,种芸苔,我大伯开榨油坊,专门收你们的芸苔籽!”
“对啊,卢叔会榨芸苔油,咱们可以种芸苔!”
“芸苔不挑地,不用太好的良田,山地也能种!”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都将目光投向卢父,看他怎么说。
张云鹤也看向卢父。
他其实并不一定和这些人一起。
已经到了铜津城,前方没有了疫病,只需买两辆马车,雇一些镖师,他们兄弟就可以自己上路。
可如果能够选择,他还是愿意跟卢父一起。
先不说和这些人一起,他和弟弟安全上的保障,就是他在卢父身上学到并已经亲自验证可以用到军队中的绑腿和兵工铲,他总觉得,和卢父一起,或许这一家人,还能带给他更多的惊喜。
让他意外的是,卢父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