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小了,倒是那件屎黄色棉裤穿着刚好合身。
少年望着身上这件颜色一言难尽的棉裤,手掀开裤子前面开的洞,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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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走出来,卢桢卢母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由忍俊不禁。
刘二狗还好,卢父的衣服他虽穿的大了,但裤腿卷一卷,上衣用腰带系一下,也不要紧。
问题是少年个子太高,卢父的衣服他穿小了,硬是穿成了九分袖不说,他的棉裤太短,穿在外面穿不上去,只能穿在里面,外面穿的是那件屎黄色棉裤。
少年被卢桢笑的有些窘迫,忍不住将衣摆往下拽了拽,希望能挡住他裤子前面被撑开的洞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裤子那里,会有个洞,而且看走线,还是故意开的。
他大致能猜出那个洞做什么用的,才更加羞窘。
卢桢忍笑别过脸,卢父也是不忍直视的转过脸,咳嗽了一声,才转过头对少年道:“我姓卢,你可以跟着大家喊我卢叔,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后面。你会驾车吗。”
少年窘迫点头:“会。”又补充了一句:“我叫戚阳朔。”
“戚阳朔。”卢父点了下头,“先跟着车队走,等你伤好些了之后,就去赶车。”
现在天太冷了,坐在车厢里没有风还好,赶车的时候没有个遮挡物,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即使他里面穿着羽绒裤、戴着厚手套,手背都冻的发痒,他自己倒没什么,就怕把女儿受不住。
他向孙大夫、小刘大夫及留下的三户人家告别:“从此山高水长,诸位多加珍重。”
留下的人也都很舍不得卢父,红着眼眶感慨不已的去送他们:“珍重,都珍重。”
他们都明白,此次一别,今生怕是再难有见面的机会了。
一直送了好几百米,这些人才停下,目送卢父他们远去。
孙家医馆就在城南,卢父他们也是往南去,直接走铜津城南门出城。
排队进城的人多,出城的人也不少,只是相对之前的灾民来说,人少了许多,同时情况也没有之前那么惨烈了,至少没有那么多因为疫病而倒在道路两旁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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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上午都没看到有水,待到晌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又要洗手,卢父阻止了他们说:“这一路上都没遇到水,池塘都干了,现在这边没有疫病,咱们先把水省着吧,暂且别浪费水,现在可没浊河给我们取水了。”
大家这一路洗手都洗惯了,突然不需要洗手,大家还挺不习惯。
卢父用他小孙女小时候的竹碗,给戚阳朔舀了一碗蚂蚱干脯给戚阳朔,也不歇息,就一边走一边往嘴里塞蚂蚱。
他吃的是油炸蚂蚱,都是刚出锅没多久,就放卢桢空间里的,鲜香酥脆。
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