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全都赶了一天路,人困马乏,这些人虽同样赶了一天路过来担水,但峡谷狭窄,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斗殴除了两败俱伤,没有任何意义,而他们此时要的不是制造无谓的伤亡,而是赶紧取水,离开此地,为卢父找大夫看病。
张顺说不出等明日的话。
别的都可以等,山火等不得,卢父找大夫等不得。
“放心吧,我没问题。”
张顺抬头看看十多米高的山壁,想说他去,可他实在没有把握能爬上去。
戚阳朔咬了咬牙,“我去!”
卢桢已经从骡车上捞了一把绳子缠在腰间,找到一块位置开始爬。
水库周围全是担水的人。
水库呈圆形,水库边沿的鹅卵石都露了出来,露出干燥的表面,靠近水库中间的部分,也和小溪流一样,只到人腿肚深,只踩着鹅卵石是取不到水的,得脱了鞋袜,踩到水里,拿桶担水。
下面取水的人听到两人对话,见她真的打算爬上去,都惊呆了。
“这么高的山壁,就是山民都难以爬上去,你一个小娘子想爬这山壁?找死呢!摔下来摔成肉泥!”
他旁边山民皱眉道“人家想找死,你多什么嘴,只要不跟咱们抢水,你管人家!”
被说的山民也是皱眉,高声道“我这不是有些人找死,他们找死不要紧,跌下来脏了咱们水库的水,咱们去哪里取水去!”
另一山民这才不说话了,眉头紧皱,抬头看着已经爬上山壁的卢桢。
关于瀑降这项运动,她已经玩过不是一次,刚开始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瀑降,后面都是没经过人工开发过的,对徒手攀岩这事也不陌生。
她空间里也有相应的装备。
所有人都在看着卢桢,车队的人,下面担水的人,排队的人。
之前车队出去找水的人,就听车队的人说卢桢爬树比猴子还利索,但毕竟只是听说,此时看到卢桢攀岩,全都有种恍惚的感觉,感觉卢桢不是个姑娘,而是卢父生的第二个小子。
“我滴娘哎,好吓人啊!”此时已经无人关注她是不是撩裙摆,关注她裙子下面的裤子,关注她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不雅。
在生命面前,这些细节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们不可置信的指着卢桢,问卢桓“你妹妹……她从小就这样吗?”
卢桓也在担忧的抬头看卢桢,她当然不是从小这样,她如这时代每一个闺秀一样长大,温婉、柔弱。
卢桓点了下头“嗯。”
这些和卢家离的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伙计的家属们都吃惊地看着卢桢宛如猿猴一样的利索的身影“以往真没看出来啊!”
“那还能让你看出来?让你看出来贞娘还怎么嫁人?”
这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