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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聊贺蕴章兄弟。
从那个马赦将军那里,他们已经看出,贺蕴章身份不简单,不是他们可以讨论的。
贺蕴章,张云鹤。
原来他一直用的假名字。
这时候贺蕴章的身份,一下子和他们拉开,让他们知道,他们和世家子弟的不同。
这是他们过去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能接触到的存在。
之前的熟稔,不过是同在逃难途中,人家不计较而已。
只是毕竟同行了将近四个月,多多少少有些感情,见贺蕴章一直没出现,张顺有些担心的问卢父:“卢叔,云……贺公子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卢父道。
卢母正在他身后,拿篦子在给他篦头发。
他抬头看向张顺:“明天我们再等一日,如果他还没出现,我们就自己走。”
从襄樊开始,他们和贺蕴章就不是同一条路了,他们要往荆州,贺蕴章要走随州。
“你把小戚叫来。”
卢父和卢桢他们都在一个房间内,房间内有个火盆,里面放了些干燥的牛屎和木屑。
卢桢和卢父他们便坐在火盆边烤火。
卢母和卢桢他们都洗了头,戚阳朔进来时,已经换成卢母坐在火盆边烤火,卢父站在卢母身后,给卢母通头了。
戚阳朔看到卢父站在卢母身后,拿着篦子给卢母梳头发,愣了一下,不知该进不该进。
因为卢桢刚洗过头,头发还湿着,散在肩上,怀里抱着宝丫,正一下一下给宝丫梳头发。
乌黑秀丽的头发,衬的卢桢皮肤白嫩,眉目清丽。
因刚洗过澡,在房间里的缘故,她没和逃难时一样,穿的灰扑扑的,而是穿着一件白色兔毛领的浅粉色厚披风,里面是深色毛衣,虽藏在厚实的披风下,可还是衬的卢桢面如白玉一般,秀丽非常。
卢父他们都没意识到卢桢这样披头散发有什么不对,戚阳朔见他们毫无异色,顿了一下,走进来,关上门,却没有上前,而是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朝卢父拱手:“卢叔。”
“小戚来了?”卢父用拿着篦子的手朝他招了下,“来烤烤火。”
戚阳朔又是拱手,却没有上前,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不敢往那边看。
卢父问他:“已经到了这里,难民又都被阻在襄樊城外,之后的路应该没有多少危险了,你如果想自己走,我可以为你提供盘缠,你也知道,我们是往潭州,你如果不同路,大可不必跟我们一路。”
戚阳朔也不瞒卢父,道:“我往澧阳军州。”
澧阳军州距离潭州不到五百里。
卢父点点头,叫卢桢:“桢桢,拿十两碎银给小戚。”又对他道:“银两不多,但应该能助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