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走神,一个疏忽,被缙云崇野蛮的一掌打在肩上。她当即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屋顶上黎栀的身形颤动了一下。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掌颤巍巍地擦去她嘴角的血污。
缙云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眸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狂妄。
他终于将她打倒在地,踩在脚下了。
“长姐,你输了,是我赢了。”言语中满是难以掩盖的兴奋与狂妄。
这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小弟子携棍棒而来,唯唯诺诺地向他询问:“师兄,这家法还要实行吗?”
缙云崇嚣张地盯着跌坐在地,捂着心口,满脸痛苦的女子,没有流露丝毫怜悯之意。他冷血地一挑剑眉:“当然。”他转身,霸气挥手,下达命令:“上家法!”
几名弟子得令,从井然有序的队列中走出,来到缙云岚身侧,一左一右将她拖至堂前。
堂内灯火通明,火光在她被鲜血染红的嘴唇上跳跃。
“我知道这是你自作主张。”她低声道。
“你想羞辱我。”她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恶念。
缙云崇大马金刀地端坐在她跟前一丈处,从容答道:“何谈羞辱。长姐执迷不悟,知错不改,我作为胞弟只是想帮助长姐认识错误而已。”
“我何错之有?黎氏亦何错之有?”她如此反问,亦像是在喃喃自问。
缙云崇冷冰冰地答道:“有些事,有些人,生来便是错的。涿鹿之战的落败早已定下黎氏苟且偷生的命运。败者没有决定生死的权利。”他身子向前倾去,压低了嗓音:“一如你我,只有胜者可活。”
她抬眸与他癫狂的目色相撞,凝视了会儿后不平静地说:“你疯了,疯的厉害,像厉鬼。”
缙云崇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具荣耀的夸奖。他心情大好地问:“长姐是在害怕我吗?我不介意给你个机会,向我求饶。我或许会大发慈悲,饶了你。”
缙云岚问:“你想让我如何做?”
他轻飘飘道:“向我磕三个响头。记得要虔诚一点,别糊弄。”他尾音轻挑,好不得意。
缙云岚嗤笑一声:“需不需要我顶礼膜拜,将你奉若神明,然后再说上几句,‘我比不上你’之类的奉承话?缙云崇,我真瞧不起你啊。你瞧瞧你那副嘴脸,被恶念侵蚀成什么鬼样子。”
缙云崇激荡的心情轻易地被她这三言两语挑拨成怒火,“看来长姐是铁了心要受这苦楚了!”他猛地一拍扶手,大喊道:“来人呐!给我打!”
他号令一出,那小弟子踯躅握杖上前,犹豫了半天,才对着缙云岚的瘦削的后背挥下轻飘飘一棍。
力道不大,缙云岚尚且能承受。
缙云崇瞧出他手下留情,向他飞去一记眼刀,凌厉地道:“你在给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