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商南橘也只天上难掉铜板,一双手空举着,要个准信,更是怕那寒物不待见自个。
祁花一把将心爱剑塞在商南橘怀里,盯着剑身花骨道:“磨磨唧唧,你这般怎么去追瑶丫头。”
“呵呵……”商南橘紧紧抱住,生怕眼前大气的财主反悔。乖乖,小东西还挺沉,直往地上坠,商南橘抓着,慌乱里蹭出血丝,犹未不知。
点梅噬血,不挂猩红。
祁花想笑,不免感叹年轻多姿,但见相伴多年的点梅剑吃饱就忘主,躺那少年怀里好惬意哟,自个的不舍落个空空。
商南橘看着了,也不好再把着点梅,恐惹这位棋伯父生气,将剑用白布系在腰间,刚巧打在地上。没法,橘爷见过的高人都是些怪脾气,有剑仙名号的葛老头要负首要责任。
收了点梅,想着县里婚嫁拜访都是要有回礼,自己家当也不丰厚,大都藏在瑶光酒肆的床板下,解不了近渴。
“给我的?”祁花看着少年递过来的木棍。
木棍是清山常见的榆树。不长,堪堪比点梅剑长一二,前身黝黑久经火烤。榆树耐烧,油脂裹满,有异香,比菊花香冲,胜在醒脑。
烧火棍被商南橘一手顶着,黑乎乎那端就杵在祁花脸上,还要憋出大大个不舍来。
“送我的?”祁花不恼这少年的作妖,反而收敛笑意,一脸的诚恳。
“对的,还礼,我不喜欢欠人情。”
商南橘被祁花的突然严肃弄得不好意思,晃悠烧火棍,又觉这男人指不定是癫狂犯了,一如葛老头。
男人问:“它有名字吗?”
“桃花吧。”
这棍子本就是闲来无事抽来耍的,哪有什么名号。不过一想到腰间那三寸青芒,得了便宜,“桃花”一词神使鬼差蹿出。
“桃花……桃花剑!”商南橘泯去尴尬,不忘加重语气,眼神坚定的,烧火棍挑势换双手捧着,学的一手好珍重。
阿莲就在一侧看着,看着这一出胡闹。
不说,挺有趣味。阿莲难得重新审视一番自己这个便宜师弟。
“好!祁某受你这一剑,再送一场好戏,当是彩头了。”
祁花接过烧火棍。手一震,烧火棍上黑焦便如花瓣四散。散的有序,不敢惊扰这一大一小的盛宴,避过二人,消湮在空中。
菊花也要来拼桌。黑山五百菊树竟相争空,摇曳的花瓣,白的一片,将眼睛夺去,天空也须避让一侧。
“真……美!”商南橘睁大双眼才能窥得一二。
美的是这一山五百菊,漫天五万花,最美的仍是其间持棍的男人。
男人叫祁花,祁是大厌第二的祁,花是花好月圆的花。
男人自诩“最风流”,此非自诩,他说是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