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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革新谈何容易,就连华夏以前,也都是站在一代又一代伟人的肩膀下站起来的。
凭他安德烈一人,怎能与之相提并论?
“安德烈!”曾海燕推开牢门,一个箭步就冲向前想要搂住他。
然而明力咳嗽两声提醒,她也只好作罢。
“海燕?”安德烈灰暗的眼神中多了丝清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咔呲。”
钢镚不好意思地吞下一颗爆米花,急急忙忙把盖子盖住:“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在钢镚的打扰下,安德烈也看清来人都有谁。
“明力!你又来做什么?该审的都审了,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安德烈愤怒的情绪转眼消散:“如果你想用海燕来胁迫我,我也供不出多一个字了。”
阴暗幽冷的拘留所里满是呕吐物和排泄物,没有一个警察会想着去清理。
只有这种不适合人类的地方,才会让嫌疑人尽早认罪。
总不可能在这个人力资本极其稀缺的年代,还制造出包吃包住的高档公寓,供着嫌疑人的好吃懒做,再促使他们一心只想把拘留所但养老之家。
“你的证供已经不重要了,该说的,都有人替你说完了。”明力走出这件牢房,如门神一样站立在门口:“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他这辈子,也就剩一点时间了。”
明力和安德烈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可惜安德烈不懂隐忍,触动了上面的利益。
如若不然,明力或许会和安德烈把酒言欢。
现实中没有是非黑白,只有利弊权衡。
愣头青永远没办法真正混入上层世界。
有的只是酒局中被人当笑话,还有做着迎来送往的小弟,以及被权贵能抛就抛的工具而已。
“安德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才相聚就要天人永隔?”曾海燕泣不成声,紧紧地抱住了安德烈。
相隔十年不曾涌现的温柔,此刻在安德烈的心中裂出了口子,化作无声的泪水染湿了曾海燕的肩膀。
在官场上巧舌如簧的他,像个孩子一般,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感,心中的千言万语,只化作紧紧地相拥,似要把对方揉入心里。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见到你了,更想。”海燕呢喃着说道。
也许思念着情人,其实思念的是为情人付出的自己,毕竟人性本私。
也许思念着情人,思念的是情人为自己付出的心酸,毕竟人性本善。
“我也想你了,十年里,每一天,每一秒,我都巴不得拆下阶级的封锁,只为了你,但我,始终失败了。”安德烈抹去泪水,强颜欢笑道:“你也该找个人嫁了,让他拂去我带给你的伤痕。”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