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剩咱们三了。”
宁小川没有告诉他们吴子椎死的真相,在他看来吴子椎死都死了,与其让兄弟们记恨,倒不如让他们把那个三杯就倒的好兄弟吴三杯留在记忆里。
“不过……说真的,我倒是挺佩服大黑的,他爹可是兵部侍郎啊,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去当大头兵了,寻常官员子弟哪有这个胆量,这魄力,我是佩服。”胡尚仪感慨道。
这份魄力确实值得人敬佩,宁小川看着一直打哈欠的胡尚仪,不由得问道:“尚仪,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哈欠打个不停,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把你困成这狗样。”
魏正淳也在旁点头,“是啊,看你脸色这么差,应该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胡尚仪喝了一杯酒,无奈的摇了摇头,“哥几个有所不知啊,这半个月我都快累死了,帮着我爹核对粮仓里的账簿,每天晚上都得熬夜,这脸色能好吗?”
宁小川皱了皱眉,“这现在是春耕之时,并不是夏收,农司有这么忙吗?”
“吴家出事之前,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带着圣旨来到我们家,要我爹紧急筹措三百万石粮食调往川蜀。
说是苗疆部落不安分,和蜀州各地冲突不断,安西王准备调兵围剿,需要军粮,我爹一听是要平乱的也不敢大意,就拉着我开始筹措,三百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直到昨天才把粮食准备好。”胡尚仪无奈的说道。
“这也怪你爹太死心眼了,手底下那么多人,没有必要事事亲力亲为的。”魏正淳摇头说道。
胡尚仪喝了一口酒,自己也很无奈,“我也这么觉得,可我爹觉得军粮问题事关战争的胜败,民生国运,马虎不得,非得拉着我亲自核算,哎。”
“这蜀州要打仗了吗?奇怪了,我四哥就在蜀州,给家里的信上怎么没说啊。”
宁小川奇怪的说道,这平乱可是大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四哥不可能只字不提的。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害怕你爹娘担心,就没有说吧。”胡尚仪想了想说道,这或许是唯一合适的回答。
话虽如此,可还是觉得奇怪,平日里蜀州的大小事他四哥都会来信告诉他们,让家里放心,他在蜀州很安全。
在大奉十八州中,最不安稳的就是川蜀三州,这三州本就远离中州,有着横岭山脉阻隔,交通不便,殷都对其控制力很弱。
再加上这三州百姓以苗人为主,对中原文化认同感很低,苗汉冲突不断,不然安西王也不会花大价钱聘请宁小川四哥去蜀州教化苗人。
“好了,这些国事我们就不讨论了,今天我们的目的是为大黑践行,来,咱们先一起喝一个。”魏正淳起身举杯说道。
宁小川和胡尚仪同时举杯起身,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抛在脑后,“干!”
“这杯敬大黑。”宁小川一杯下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