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进来,看着两人,也随手拿起一坛子,自顾自喝起来。
“跟着我的这些日子,每次面对那些怪物,你们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的弱小?我曾经跟你们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倒在自己身边,自己除了无能呐喊,什么也做不到。”朱鱼摔碎手里的空坛子,又拎起一坛,走到梁宗丽身边,指着他的鼻子。
“像,真像,跟我以前的一个手下,太像了。”然后朱鱼又走到司徒菁面前,指着她说:“你也像,明明喜欢那人,却装着毫不在乎,结果,哈哈哈!”然后仰头喝干酒,又摔在地上。
朱鱼转身,看着两人,“你们以后,会不会恨我,嗯?肯定会的,因为连我自己,都恨自己!”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昏睡过去。
第一次看到朱鱼如此失态,梁宗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司徒菁把继续说着胡话的朱鱼,扶到床榻上,然后坐到梁宗丽身边,坛子碰了一下坛子,陪他喝着。
“我就奇怪了,我们第一次见,你怎么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
“哼,谁让你那么嚣张,还故意气我!”
“是你先飞扬跋扈的好不好,我本来一夜没睡,去给你爹传递军情,你上来劈头盖脸就对我一顿呵斥,换谁心里好受?”
“对不起!”司徒菁,细若蚊蝇的说道。
“你说什么?”梁宗丽没听清。
“死去吧!”司徒菁突然提高音量,梁宗丽吓了一激灵。
“你这么神经,是不是因为……”梁宗丽正想借着看到的那个场景,问她。
“喝酒,喝酒,娘娘们们的,话真多!”说着,司徒菁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脸颊,流到露出的脖颈。
一瞬间,看着她微红的面容,梁宗丽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可怜?可爱?迷人?他晃了晃脑袋,跟着喝了一大口。
原本还想找朱鱼商量商量,结果喝成了那样,两人就只能在那等她醒来再说了。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曙光,温暖的金色徐徐覆盖整个军营。熄灭后的篝火,冒着阵阵青烟,偶尔马儿喷着响鼻,安师傅那边,已经早早就准备着饭食忙碌起来,还有几人,把昨日收拢好的那些阵亡士兵们炭化后的骨灰,认真码放到车里,一会还要让伤病们带回姜国的故土。
不远处,开始传来淅淅沥沥的人声,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士兵们,揉着眼睛站起身,向东边看去,很快,就发现有人出现在视野里,越来越多大约几百人,全部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的挪动着,向这边走来。
值守的卫兵,马上吹响号角,提醒紧急军情。
梁宗丽听到声音,马上醒了过来,司徒菁靠在他的肩膀上,还在沉睡。他轻轻把她抱到另一侧军榻上,然后急匆匆赶了出去,然后马上被眼前的场面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