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兄弟在暗地里勾结着一起逃出山寨。其实在这之前就有兄弟想逃出去,都在路上被杀死了。是大哥派人追杀的。但最终有一件事让幸存下来的兄弟们都成了逃逸者。那天清晨,几个率先醒来的兄弟到井边取水,有人往井里投了毒,结果毒死了二十几条人命。二哥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安,他率先带着一群兄弟们反了,他们砸开大哥的地窖金库,企图拿走自己的血汗钱。
他们不知道,想要命的兄弟早已经骑上马逃走了,只有他们这些不要命的兄弟才会在大哥爽快地应付下,让他们打开存放财宝的金库,他们像疯子一样在金晃晃地财宝面前失去理智,不停地把财宝揽进自己的怀抱里。趁这些人都沉浸在贪婪的喜悦中,大哥镇定地挽弓搭箭,一箭射穿二哥的脑袋。
之后,大哥在金库外面合上了金库的石门。把那些人都困在了里面,谁都别想再出来。
逃亡之后,整个山寨都空了,只剩下了大哥、我、七弟。大哥与七弟手持着大刀一大碗一大碗地喝着酒。我也安静地坐下来,打开一坛酒,仰脖灌下去。
“老三,你没疯吧?”大哥问我。
“自从我们兄弟自相残杀那天起,我就疯了。”我回答大哥,眼里居然流了泪。
“来,大哥,三哥,我们干。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七弟举起碗,我们共饮。
该来的始终要来,无数系着金属丝的短剑穿透这座木质房屋所有稀薄的罅隙。如同穿针引线地缝制一件衣服一般在房屋的各个角落穿插,垂挂,打结。大哥与五弟挥舞着大刀打掉迎面而来的利剑,我干脆在东南西北放倒几张桌子,挡住剑来的方向。五弟的右眼睛受了伤,从右面而来的几柄短剑麻利地刺穿他的胸口,然后钢丝把受伤的他活蹦乱跳地吊起在房梁上,五弟悬在空中摇晃着,吐出一大口血滑落到我的脸上,笑着对我说:“我死得还算好。”
大哥也受伤了,他单膝跪地,右手用一把大刀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左手握住那几根插到身体里的金属丝。狠狠地说:“就是死,我也要看到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
系着利剑的金属丝开始拉紧,移动房屋里的一切东西,直至利剑固定在所有固定的位置上。五弟的尸体扭曲着随拉紧的钢丝挤进房梁木架的空隙里,大哥则被拽扯着撞翻几张桌子,打翻一排酒坛子。最终把脖子勒断,尸体埋在一堆乱糟糟的木制家具里。
与缝制衣服恰恰相反,如此穿针引线地设计让这座木质房屋在几次摇晃下,支离破碎。
我在尘埃溅起的尘雾中,迅速躲进一条暗道,逃出掩埋的废墟。我点燃火把,要在暗处看清那个猎杀我们的凶手到底是谁?
当尘埃落定,九个蒙面黑衣人站在废墟下。居中的那个人开始揭开自己脸上的黑纱。我透过月光看清楚了那个人,居然是他。
幸好我有准备,早在几年前就在山寨里修建了四通八达的地下暗道,为了等待这一天,我埋下了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