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感动,他不懂这个刚才还在受到他伤害的姑娘,为什么会给他包扎?
杨欢喜手上的动作不停说道:“因为我是大夫,再者他也活不久了,”
玄逸凡不懂。
杨欢喜解释说:“他的肌肉都已经快烂死了,身体里还有一种毒素潜伏其中,要再不救治,最多两年。”
“原来是如此。”闫臣冷冷道:“你救我只是想让我多活一会,多受一会罪,对吧大夫!”
杨欢喜反驳道:“不是的!我承认我有私心,因为我不想让我们村的人被饿死,所以我想用你作人质要挟你父亲开坝发水。”
“这件事无论成不成功,我都会救你的。”
她的眼睛坦荡澄清,她用这坦荡澄清的眼睛看着闫臣,闫臣却合起眼,苦笑道:“这件事不会成功的。”
杨欢喜说道:“你不是他的儿子吗?”
闫臣道:“我只是他养的一只疯狗罢了。”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大震,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如巨石滚落,有人在惊呼大喊:“快跑!水坝被炸了,水下来了!快……”
大水咆哮汹涌的奔跑着吞噬了人和声音。
听着大水汹涌澎湃的声音,看着水中挣扎惊呼的人们,胡民天、何老、何明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身体不停地打拍子,手攥成拳头“咯咯”的响。
闫镇君躺在石堆上喘息着听着在水浪中人的时断时续的哭嚎声,忽然笑了,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愉悦:“哈哈,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跟杨于去救人?看来你们和我一样不在乎人命呀。”
何明哆嗦着嘴唇,浑身肌肉抽搐着,张开口发出怒吼,大步奔向水中的人,何老佝偻着背,活像一条蔫头耷脑的老狗跟在身后。
胡民天则霍然转身,几大步来到闫镇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起来,唾沫星子乱喷在他脸上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畜牲!我们只是要水而已,可你居然……居然……你他娘的简直不是个人!”
闫镇君做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叫嚷起来:“哎,我现在不是把水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还能怪我呢?”
胡民天的一只手揪着闫镇君的衣领,另一个手才打出就被一只手握住——一只冰冷,苍白,筋骨清晰可见的手。
胡民天已僵住。
闫镇君淡淡道:“你现在还想打我吗?”
胡民天没有说话。
闫镇君笑了笑说:“既然不想打我,那就像球一样滚去救你的人吧!”闫镇君放开了胡民天的手。
胡民天恨恨地放开了手,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扭头就向奔腾的大水飞跑去。
闫镇君看着逐渐消失的胡民天,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自己再次倒在了地上。
犬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