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痰盂子!”我笑道:“你自己取的名字,竟然不让旁人叫,这事可也奇怪。”檀余怒道:“什么我自己取的,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他奶奶的,这老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连取个名字都这么差劲。”
我道:“那也赖你自己!他取了名字你就要用吗?难道你不知道‘佛光寺’念慈,本来的法号是什么吗?当时他师父给他取的法号叫做‘云虚’,这名字比你这痰盂子强上百倍,他都辞而不受,自行另取法号,相比之下,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错么?”
檀余听闻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呆了半晌,转移话题道:“嗯,你刚才问我怎么个欲擒故纵法,我就告诉你。昨夜道爷眼见这伙秃驴宁死也不说出经书的下落,正在彷徨无计,你这小子正好适时出现。道爷我乐得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看看这伙贼秃在我走后会不会暴露出经书所在。万万没有料到,这老贼秃竟然将经书送给了你。哈哈,哈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暗自吃惊。我们自“佛光寺”离开,这伙道人就得到讯息伏在此处,这消息流传的未免太快。我道:“痰盂子老兄果然高明。但你是如何收到讯息,得知一切的呢?”他能及时得到信息,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还有道人潜伏在寺庙之内我们未曾发觉,二是僧人之中藏有内奸。
檀余得意一笑,右臂一伸,一只白鸟振翅落在他胳膊之上,口中“咕咕咕咕”不断出声。我失声叫道:“布噶!”这“布噶”是我乡言土语,一时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其实就是一只鸽子。檀余道:“哼哼,道爷传递信息,自然是靠这信鸽。”
我道:“信鸽只能传递信息,但透露这信息者却是何人?”我见檀余对自己所做之事得意洋洋的炫耀,不然心中颇有锦衣夜行的感觉,于是便勾他一勾,看他会不会得意忘形之下将这送讯之人也说了出来。
谁知这檀余竟然不傻,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此中内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哈哈,哈哈。”笑了两声,向我伸手道:“拿来罢。”
我假装惊奇,问道:“什么拿来?”檀余道:“自然是‘地藏决’啦。那老贼秃将经书交给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哈哈!”
这痰盂子,竟然将这“地藏诀”看的如同囊中之物一般。我呵呵一笑,说道:“痰盂子老兄,你说的对,这‘地藏决’确实是在我手中。只是你要得到这本经书,还得需要有点本事!”檀余冷笑一声:“需要什么本事?”
他话一说完,天空中一片乌云笼罩过来,大地投下一片阴影。不知何处起了一阵凉风,周围树木飒飒作响,几片落叶随风飘零,正是大战将起的前奏。
我探手入怀,取出经书,这书封面深蓝,正是檀余梦寐以求的“地藏决”。我问道:“痰盂子老兄,你看好了,可是这本经书?”檀余又惊又喜,道:“正是,正是!小兄弟,你快给我!”他见我拿出经书,言语中不由客气了几分。
我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