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令,嘶鸣一声,人力起来。我措不及防,骨碌一下被它掀落在地。
我甫一着地,立时合身一个翻滚站起身来。这落地翻是我在部队服役时候的常规练习项目,这时使出了轻车熟路,倒不会像“鲤鱼打挺”那样打成“懒驴打滚”。
我站起身来,左臂微曲,右手前伸,正是一个咏春起势“问手”。我护住身前,这才定睛查看。只见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人,一个黑干朝瘦的老汉站在不远之处,看起来便似是一个才干完田间地头庄稼活的农夫,但立在那里却又如亭临渊,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剑意。
我失声叫道:“流大哥!”
这老汉正是流万年。流万年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咱们又见面啦!”我惊喜道:“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流万年眯起双目,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一会,他双眼一张,目中似有精光暴出。他缓缓道:“小兄弟,我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