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这不是鼻子发痒,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嘛,抱歉抱歉。这狗肉可真是好吃,来,生花你也快点尝尝,多蘸点孜然。”
生花释然,举袖抹了抹脸,抓起一块狗肉,用力在孜然上蘸了几蘸,一口咬下。这一口下去,只见他面目阴晴不定,时而如丧考妣,时而如坐针毡,时而如临酷暑,时而如堕冰窟。终于忍耐不住,“噗”一口吐了出来,正喷在一旁的白郁聪脸上。
白郁聪恼道:“咦,生花大师,你这是干嘛?”生花苦着脸道:“我摸错了药包,错把金创药当成孜然了......”
忽然人影一晃,进来一人,口中道:“好香,好香!这是什么香味?”伸手抓起一块狗肉,张嘴便啃。我抬头一看,只见这人五十几岁的年纪,蓬头垢面,一件黒衫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衣袖还少了一截。
孙侯惊喜道:“师叔,你怎么回来了?”
我闻言一惊,面前这邋里邋遢的半大老头,就是南开谨?老头充耳不闻,将手中的狗肉吃的干干净净,又抬手吮吸了一下手指,这才道:“你个小兔崽子,这是我老人家自己的家,难道还不能回来?”
孙侯道:“不,不,师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师叔你下山多年未归,今日忽然回来,我心下惊喜,才有这么一问。”老头道:“哼,你怎么知道我多年未归?我一直都在这山上,只是懒得现身见你们。南开谨越来越来越不像话,羽轻楼也不管管他,反而跟他一起胡搅,我看这流云剑派前途堪忧,前途堪忧啊。”说着又抓起一块狗肉。
他将狗肉送到嘴边,刚要咬上一口,忽然想起什么事来。他向后一摸,从腰后拽出一只亚腰葫芦,拔下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原来这葫芦里盛满了酒。他喝了两口酒,又咬一口狗肉,忽然想起我们几人,假作刚刚看到,问道:“咦,你们是谁?原来还有客人,来来来,大家快吃狗肉!”说着将葫芦送到众人面前,说道:“喝酒,喝酒!”
大家见他邋遢,都不伸手去接。我自幼熟读武侠,知道这种风尘异人不可以貌取之,众人都不接他葫芦,岂不是有嫌弃他的意思?于是伸手接过葫芦,说道:“多谢大叔,我来喝一口。”将葫芦口凑到嘴边,便欲去喝。
谁知那老头喝道:“慢着,小猴子,你快取一个杯子来。”又自己小声嘟嘟囔囔,以为我耳背听不见,其实我听的清清楚楚,他说的是:“对着我的葫芦嘴喝还行?这口口相传,得有多脏啊......”我没嫌弃他,他倒嫌弃起我来了。
孙侯拿来几个酒杯,我将酒杯倒满,“滋溜”一声干了一个。我放下葫芦,抓起狗肉,蘸上生花刚刚撒上的真孜然,就口一咬,只觉外滑里嫩,满口生香,这烧烤味道果然独特,比煮着吃滋味强上百倍。
老头道:“咦?你这小子,喝酒倒是痛快。”抓起葫芦又给我倒满,旁的酒杯他却连瞧未瞧。我端起酒杯,说道:“我借花献佛,敬大叔一个。”说着一仰头,又将酒干掉。别看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