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名马匪进来:“头儿,除了米仓里那二十几石米,再没发现其它粮食。”
“那是赈济灾民的粮食,没有这些粮食,镇上的灾民都会饿死,你们不能动!”周义学气愤的挣扎着起身,却被押着他的两个壮汉毫不客气的大力按在地上。
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与陆重有旧,前两日他传信与你,让你筹集一批粮草准备运往曲阳,可有此事?”
周义学眼神闪了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男人转过身,同手下打了个手势,很快身后传来周义学的惨叫。
半个时辰后,用过刑的周义学脸色惨白,却依旧咬紧牙关,关于粮草半个字都没有透漏。
“好,既然你的骨头硬,我看看你的家人骨头是不是和你一样硬。”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义学的妻子和一双儿女被带了过来。
周义学急红了眼,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
男人不说话,大堂上很快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叫声。
“头儿,整个县衙都搜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属下也问了县衙里的其他人,都说不知。”
“根据咱们接到的线报,陆重明日应该就会到,虽然已经设伏拦截,可那陆重十几岁上便战场,从无败绩。万一……咱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一旦粮草成功运到曲阳,又有陆重驰援,战局很快就会扭转。
“那么多粮食,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男人扫了眼形容狼狈的周义学:“去,将整个镇上封锁起来,把所有人都叫过来,然后一个一个地杀,我相信总会有人愿意说实话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地上的周义学倏得抬头,厉声质问道:“难道你要屠了整个镇上不成?”
“你既不肯说,我只能用些非常手段。待我把整个镇都控制住,届时便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说完,男人哈哈大笑着离开,只留下颓然倒在地上的周义学。
……
沈新月难得睡个好觉。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外面一阵吵闹声。
“不好了,大家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的从外面推开,胡冬生白着一张脸,刚一进门就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一惊一乍的,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房间里的油灯点燃,众人惺忪的坐起来。
“我去外头撒完尿刚提好裤子就听见街上有人喊叫,我好奇趴墙头瞅了一眼,你们猜我看见了啥?”
胡松柏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说:“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大家伙都等着睡觉呢。”
“爹,还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