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什么都不懂的狼下灭门毒手,实在是太过残忍,太过卑鄙,“这样的人,早晚都是要遭报应的!”
“恩,的确是要遭报应的。”
顾落辰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认同了柳轻心的话,然后,揪住捆绑住野猪双腿的草绳,抱着小宝,就径直往树林外边走去,“我当上摄天门的门主之后,就让他亲身经历了这报应,把他绑起来,活生生的扒皮,然后,涂上盐,保证他不死,再过几天,再扒,再……一直扒够了七十一张,才让他死了……现在,他的骨头,还在我的卧房里面,被当做火盆架子使用,改天,若有机会,我带你去看……”
对顾落辰这见惯了生杀予夺的人,人的白骨,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时候,柳轻心这弱女子,也对此,没有半分畏惧。
当然,他不会想到,柳轻心在他所不知的未来里,是常常接触到各种需要做病理研究的死人的,当然,极多时候,她还要亲自主刀,把那些已经死透了的人,开膛破肚的观察。
见柳轻心竟不似女子般得胆小,听到他说的“可怖”事情,就吓得吱哇乱叫,顾落辰对她的兴趣,便是更浓厚了起来,他眉梢微扬,扭头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正一边低头走着,一边给嗷唔把皮毛上的草棍碎叶拍打下来,全无被自己刚才说的影响心情……顿时,就把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再提一层,放到了准门主夫人的位置上。
……
带一众人在另一处山脚下扎了营,教他们认识了白蛇花草的枯枝,柳轻心便回了马车上面,让车夫老王驾车,送他们这一行人回去良医坊。
她已经告诉了翎钧,对方埋葬马匹尸体的详细地方,而且,也已经极好的为他做好了一切铺垫,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昔日监守自盗的家伙,今晚天黑以后,就该带人过来,开始挖掘马尸,分拣藏在了里面的金树叶子,以防夜长梦多。
柳轻心知道,在这样的一个时候,翎钧定是不可能来良医坊看望她和小宝的,他得陪着隆庆皇帝,小心谨慎的做事,以防他们小心计算的这事儿出现纰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是安静等待。
等那个名唤十五的侍卫,来给她送来事情圆满的好消息,送来翎钧平安无事的好消息。
等待,总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寻常时候,仿佛什么都没得及做,一天就过去了的光阴,在这时,竟就变得,全不一样。
柳轻心穿了厚厚的斗篷,站在良医坊的院子里面,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时辰那么漫长,抬起头来看天,却是发现,月亮,几乎都还没挪过地方,她以为的“很久”,其实,连半个时辰,都还未到。
柳轻心在屋外等,老将军夫妇在屋里等,车夫老王和姜嫂,更是干脆跑去了良医坊前面的铺子,爬上了三层去,朝着远处,该是有“热闹”发生的地方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