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吝将损招儿,用到不招他喜欢的人身上。
在他想来,既然,有方便易行的法子,能成他所愿,又何必,非得用那些麻烦的?
结果的正确,便是方法的正确。
旁人要怎么评说,是别人的事儿。
若当真,有人说得他不爱听了,就干脆,让那碎嘴的人,彻底的闭上臭嘴。
杀鸡儆猴,总比仁厚宽容,更容易服众。
当然,这句话,永远都不能搬到台面上说。
“偷?”
“殿下可真是好气魄!”
翎钧的话,让沈鸿雪瞬间黑下了脸来,与他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因着不满,略带了几分刻薄。
原本,他还当翎钧是个正人君子,是个能让柳轻心托付终身的家伙,可现在,听他这口气,怎竟是像,比草莽土匪,还更加不堪的鸡鸣狗盗之辈?
他,是不是该再考虑考虑,谨慎些决定,是否支持他俩在一起?
“那只是没办法的办法。”
“若非得以,我还是不想那么做的。”
对沈鸿雪,翎钧还是不想得罪的。
毕竟,在沈家,沈鸿雪这个嫡长孙,还颇有那么几分话语权。
如果,沈家执意不允,他也不是不能,拐了他家娘子远走燕京,只是,他更希望,她家娘子,不要因为他,失去疼惜她的亲人。
他的幼年,虽谈不上不幸,但与那些,能在自己父母陪伴下长大的孩子相比,还是有颇多遗憾。
亲人,终究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那些叫嚣着,可以为了爱情,舍弃一切的疯子,大都……从本质上,就是绝情绝义之人……
柳轻心不是。
他,也不希望她是。
所以,他选择服软,或者说,选择用沈鸿雪可以接受的方式,让话,变得有转圜余地。
“一边儿,是我家娘子的心头好。”
“一边儿,是我父皇的小气抠门儿。”
“我能怎么办?”
“不用偷的,难不成,要为了一个药库,谋反篡位?”
谋反。
这个词儿,永远都是帝王的心头刺。
不论那谋反的人是谁,是否成功,都会成为帝王的污点,被载入史册。
隆庆皇帝,是个爱惜羽毛的人。
对“谋反”一词的忌惮,远胜历代帝王。
若非如此,身为皇储的翎釴,也不会被隆庆皇帝按上“假货”的名声,被彻底抹杀于史册。
后世,或许会有话本野史,讲述翎釴旧事,但毫无疑问的是,话题,只会围绕他未成年便夭折,“他的书童”代替他当了若干年的纨绔皇子,最终,因图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