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盒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柳轻心笑着凑到翎钧身边,眉眼弯弯的,依着德平伯李铭的比喻,给他取了个绰号。
她看得出,翎钧已临盛怒。
他不是个喜欢夸口许诺的人,但他不说,不意味着,心里没有打算。
“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
翎钧显然并不喜欢,被柳轻心比作“盒子”。
他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把除了铁皮石斛之外的“仙草”,都从盒子里“拔”了出来,随手丢到了地上。
“倒是这‘仙草’,如此令人百看不厌,还是单独装在盒子里,让人放心些。”
“哎!”
“你这败家盒子!”
“这可都是贵的离谱的草药!”
“怎能说丢就丢呢!”
草药只是晾晒干燥,并未切片,丢在地上,也不会散落的没法儿捡拾。
柳轻心知道,翎钧这“小气鬼”,只是想借此,表达自己的坚定态度,并不是,真就要把这些,已经属于她的草药,悉数当垃圾丢了。
“就算自己不用,送给别人,也是极好的呐!”
“你不喜欢,别人,还指不定,等着用来活命呢!”
柳轻心本是打算,随口结束了这话题,趁势“回收”这些被翎钧丢到地上的草药。
可话刚出口,便见翎钧眯着眼睛,一副“你说得对”的表情盯着自己……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话,怕是有了什么,让翎钧误解的歧义。
“也对。”
“我用不着的东西,别人,许还求之不得呢。”
“不能浪费。”
翎钧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邪气。
这是他生了坏主意,打算坑人时的特有反应。
弯腰,替柳轻心,把散落在地的草药捡起来,翎钧不紧不慢的的,把目光转到了沈鸿雪的身上。
“鸿雪,依着市价,一个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能卖多少钱?”
“瞧你怎么卖。”
“卖法不同,品相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可能相同。”
买卖人口,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除了家中父兄被降罪,贬卖为奴的,鲜少,有人敢明码标价。
然而,自古富贵险中求。
坊市之中,总不乏铤而走险,想“干几票大的”,就金盆洗手的人贩子。
“哦?”
“还有这说法?”
“快,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听沈鸿雪意思,这“生意”,不是不能做。
翎钧的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