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疯子,并不愚钝痴傻,此时,看了翎钧态度,哪还会不明白,他是在误会些什么?
“好。”
“稍后,我让她来见你。”
想到晴岚,饕餮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泡进了上好的桃花蜜,甜的沁入心脾,却不论吃多少,都不会嫌腻。
……
吊桥对岸的各家下人,在一个背了大包袱,乘骑快马的“仆侍”离去后,渐渐稀薄,最终,消弭于无。
他们,都是被各自主子遣来,打探消息的,久等多时不得,不敢回去交差,才堵在了吊桥彼端。
之前,从德水轩骑快马,出来一人,带了个大夫模样的人进去,他们中的许多,还在想着,等那大夫模样的人出来了,使银子跟他问询。
可现在,那大夫模样的人不见出来,又出来一个,乘骑快马,背了大包袱的仆侍……
他们,有些不敢等了。
虽然,这两个仆侍,没跟任何人说话,他们,也无从得知他们是要做什么或已经做了什么,但……他们无从得知,未必,他们主子放在别处的眼线,也无从得知!
功劳这种东西,谁都喜欢,谁都不会舍得让给旁人,就算,一起做事,同食同住的“同僚”,也不可能例外!
翎钧吃了东西,又歇了一会儿,便下了床,卷了一条被子,在窗子旁边的小榻上坐了下来。
他的左手,拿着之前未看完的书,右手,掐了一支狼毫湖笔,时不时的,以笔舔墨,往书上圈圈画画,往空白处,写几句读书心得。
“散的倒是挺快。”
扭头,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儿,睨了一眼,只剩下三五个人的吊桥对岸,翎钧低喃一句,向后,倚在了软垫上。
不知是今年的燕京,的确比往年冷,还是他身子虚弱所致,他总觉得,无论自己添多少衣裳,被几个火盆圈在中间,也总暖不过来。
“也不知,顾落尘的那个什么师妹,到了没有,轻心,应不应付的来……”
抬手,关好窗户,翎钧本能的,将裹在身上的被子,又紧了紧,“有那么个高手陪着,她,也能更安全些,毕竟,顾落尘是个男人,不能什么时候,都……”
想起顾落尘,翎钧顿觉头疼。
那家伙,像条跟屁虫似的,整天腻在他家娘子身边,虽然,虽然以他的心性,应做不出偷看他家娘子洗澡这类的事儿来,可,可这终究,不是个事儿啊!
叩叩叩——
未及翎钧继续烦恼,门外,就传来了细细的敲门声。
“进来罢。”
放下书和湖笔,翎钧深深的吸了口气。
听敲门声传来的位置,他就知道,这是晴岚来了。
面对这个,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天牢里捞出来的袁氏独苗,